所言快劍勝一時,而當交戰雙方勢均力敵時,本就看這一時之機,只要這樂歡派弟子的劍能快過一時,他便能勝。”
小葉子輕蔑道:“他不能。”
我笑道:“他能。”
小葉子又不耐道:“哦。”
我突然靈機一閃,道:“既然你我二人各持己見,那小葉子賢弟可願和在下打個賭?”
“賭什麼?”
“這場比試後便是半個時辰的中場休息,若驪山派弟子勝了,中場休息時我絕不開口說一句話,讓你能安安靜靜地喝茶。”
他來了興致,看向了我,微眯眼道:“若樂歡派弟子勝了呢?”
“那你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必須陪我說話,只要我開口,你就不能閉嘴。”
他沉默了許久,似覺這賭注太大,看來在他眼中同我說話是一件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要艱難的事。
我見他不答,又激他道:“不敢賭嗎?”
他掙扎一番後,冷笑道:“賭,但我不信你能忍住不說話。所以若你輸了,就讓我把你的啞穴給點了。”
“好。”
然後驪山派弟子輸了。
小葉子也輸了。
我見桌上的茶壺都空了,便又叫小二上了兩壺茶,茶端上來後,我喜滋滋地給小葉子倒了一杯茶,笑嘻嘻道:“半個時辰的大好時光,我們該聊些什麼好呢?”
說完後,我看向了小葉子。
只見他面色難看得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,目光如利劍,直勾勾地刺著我。我怕他下一瞬就起身離去,亦或者起身拔劍把我砍了,便提醒道:“願賭服輸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,猛灌了一口茶,強息怒意道:“好,你想聊什麼,我奉陪到底。”
我瞟了一眼擂臺,笑道:“既然是在論劍大會之上,那我們便聊聊劍道吧。”
“好。”
我先按師父的慣例把清北派的劍法貶得一文不值,貶完後我發覺小葉子面色古怪到了極點,便不敢再貶,生怕他還真是清北派的人。
我立馬改口提到了魔教的劍法,這一回我二人才真正心平氣和地談了起來。
談到興起時,小葉子的話居然比我還多,有幾回他差點就把劍拔了出來,說要給我演示。
我怕他誤傷無辜酒客,便將他攔了下來,讓他淡定。
末了,小葉子一臉不情願地誇讚道:“你這人雖瞧著不靠譜,但沒想到在劍道上竟然有這樣高的造詣。”
我回敬道:“你這人雖看著冰冷,但沒想到在竟痴迷劍道到了這個地步。”
談完劍後,我二人一邊碰杯,一邊談到了別的事。
也不知為何,小葉子安靜許久後,忽然談到了感情一事,似有感要發。
他冷如寒冰的臉上有一些紅,不好意思問道:“你有心愛的姑娘嗎?”
“我孩子都有兩個了,你說呢?”
小葉子驚訝而羨慕道:“瞧不出來。”
我見小葉子眼露愁色,便道:“看樣子你同你心愛的姑娘不能走到一起。”
他目光遊離,若有所思,半晌後輕嘆一聲,感傷道:“她已經成親了。”
我勸慰道:“那你便別多想了,插足別人夫妻情這事,我們可不能幹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我不平。”
“不平什麼?覺得她的夫君配不上她?”
他默然地盯著桌上的茶杯,道:“在她的夫君面前,沒人敢用‘不配’這兩個字。”
我覺得這話有些繞,便道:“那他們二人便可謂是相配了?”
小葉子不置可否,片刻後道:“我不平的是她的夫君對她並不好。”
“怎麼個不好法?”
“他們二人明面上是恩愛夫妻,可我聽聞,人後她的夫君便冷落她,甚至還對她刀劍相向。”
我震驚道:“薄情就算了,居然還打女人?”
他憤恨道:“不但打女人,他之後還娶了許多女人。”
我聽不下去道:“薄情又濫情,這樣的男人我最看不慣,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。”
說到此,我覺得心中的俠義感油然而生,一時衝昏了腦袋,接著道:我們江湖中人講的就是‘行俠仗義’四個字,殺人放火的事不幹,但去教訓那人一番還是合乎道義的。你告訴我那位夫君是誰,我們尋個深夜去將他暴打一頓,替你的心上人解解氣,也順帶讓他長長記性,教他怎麼做個男人。”
小葉子聽後似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