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,然後為馬三寶和李元吉奉上香茗。
馬三寶偏著身子坐在榻上,道:“這段時間臣一直想來拜見殿下,只是一直忙於征戰,昨日下午才回來,臣見天色已晚,不敢前來打攪。正好今日進宮面聖,臣便來拜見殿下。”說著,馬三寶在小几上解開包袱,取出錦盒雙手奉上,道:“這是臣的一點心意,請殿下笑納。”
李元吉接過錦盒,開啟,拿起那個金香丸把玩了片刻,忽然笑道:“馬將軍,你來找孤,肯定有事相求吧?不然,何以送給孤這麼大的禮?說吧,有什麼事需要孤相助?”
馬三寶沒想到李元吉這麼直接,遲疑了片刻道:“臣此次前來是想請殿下高抬貴手,饒過李潛和牛弼。”
李元吉立刻緊握金香丸,瞳孔急縮,眼露寒光盯著馬三寶道:“他們與你有何干系?”
馬三寶感受到李元吉陰冷的目光,只覺得渾身如數九寒天被冷水澆過一般,冰冷刺骨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隨即,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強自定下心來,硬著頭皮道:“此二人是臣在岷州無意間發現的,後來舉薦給柴國公。說起來,臣應當對這二人的不軌之舉負有責任。”
“哼!負有責任?”李元吉冷聲道:“你負的了嗎?”
馬三寶聞言,立刻起身跪在地上道:“臣罪該萬死。臣懇請殿下念在他二人出身粗鄙,少不更事,不識殿下威嚴的份上,也懇請殿下念在臣死去的拙荊份上,饒他二人性命。”說著,重重向李元吉磕了一個頭。
聽到馬三寶提及他死去的妻子。李元吉立刻心軟了。他出生時,因為形貌醜陋,竇夫人不願意撫養,命令家人將他拋棄。有個叫陳善意的侍女心中不忍,偷偷將他抱回來。那時,馬三寶在府中為家童,正巧他的妻子剛剛生了孩子,陳善意便將李元吉交給馬三寶的妻子,讓她秘密撫養。等李淵回來,才稟明此事。李元吉這才逃脫了夭折的厄運。後來,馬三寶的妻子當了李元吉的乳母,對李元吉照顧備至,李元吉深感其恩,稱之為阿姆。
一想到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阿姆,李元吉縱然滿腹怒火也不忍再斥責馬三寶。他放下錦盒,起身扶起馬三寶道:“阿姆走後,你與孤疏遠了很多。孤幾次邀你,你卻總推脫不見。今日若非李潛那廝,即便孤邀請你,只怕你也會藉故不來見孤吧?”
馬三寶愧色滿面,躬身道:“殿下明鑑,臣不是不想見殿下,而是今非昔比,臣……”
李元吉擺擺手道:“你不必說了,孤心裡明白。你少年時便入府中為家童,而後又陪嫁到柴家,到如今已有三十年了。這些年來你對父皇忠心耿耿,特別是父皇起事以後,你不辭勞苦南征北戰,立下了汗馬功勞。父皇對你也信任有嘉。身為父皇身邊的老人,你不希望我們兄弟相爭,只願兩不相幫,這點,孤能夠理解。孤說這些不是要怪罪你。只是希望你能明白,孤對你始終都不曾疏離。而且,孤也不會讓你難做。”
馬三寶心生感激,長揖拜謝,道:“多謝殿下體諒臣的難處。”
李元吉扶起他,道:“其實,李潛這事你大可不必插手。他與牛弼都是柴紹的親兵,柴紹自會為他奔走。”
馬三寶道:“殿下,雖然李潛和牛弼現在屬於柴使君麾下,但當初是臣向柴使君舉薦的。此事,臣也有推脫不掉的責任。”
李元吉望著馬三寶,輕輕搖頭,道:“可惜呀,可惜。”
馬三寶大驚,暗忖,莫非柴紹求情陛下沒準,已經下旨要殺了李潛和牛弼?可若是如此,李元吉何必跟他磨嘰這麼半天?
ps:暈了,發錯了章節,結果修改也不行。只能刪掉重新發。抱歉!
第五三章 分化與拉攏
馬三寶滿腹納悶地望著李元吉,道:“殿下,不知您可惜什麼?”
李元吉嘆道:“孤不是在為自己可惜,而是在為你可惜。你舍下臉面來向孤求情,饒過李潛他們。可是,你想過沒有,即便他們真能保住性命,他們會記得你的恩情嗎?別忘了,他們是柴紹的親兵,他們只會感激柴紹。”
馬三寶點點頭,道:“殿下所言極是。臣這樣做的確得不到什麼回報。不過,臣以為這二人皆是可造之才,日後定能效忠陛下,報效朝廷。只要對陛下有利,臣無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。”
李元吉聞言一震,道:“你果然是個忠臣。為了父皇,為了社稷,你不計個人得失,一心一意忠貞體國,父皇果然沒有看錯你。也罷,看著你一片忠心的份上,孤就實話告訴你,父皇已經赦免了他們的死罪。不過死罪能饒活罪難免,兩人被免去官職,杖責四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