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溪月搖搖頭,但旋即就嘻嘻一笑,小聲道:“若想要吳玉孃的繡品,當然還是得找個能讓臉上增光的方式。”
“什麼方式能讓臉上增光?”春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卻見寧溪月瞪了她一眼,用手指點了點,小聲道:“糊塗,你想一想,這後宮中,什麼樣的物件最珍貴?”
“什麼樣的物件?這奴婢哪裡知道?奴婢也沒進過內務府的珍寶庫……”
春草說到這裡,看見主子那“恨鐵不成鋼”的眼神,忽然間福至心靈一般,恍然大悟道:“是了,最珍貴的,自然是御賜之物,憑它什麼東西,只要添上“御賜”二字,都是最貴重的。
“孺子可教也!”寧溪月煞有介事地點點頭:“行了,逛了半日,太陽也大,我這身上也要出汗了,不如就近找個地方歇歇。”
“嗯?”春草明顯跟不上主子的思路了:這剛剛不還在說御賜之物和繡品,怎麼忽然就累了?不過也是,這天氣實在太熱,哪怕撐著傘,也熱得受不了。
“娘娘,那邊就有個涼亭,不如過去歇歇腳,奴婢找人送點茶水和點心過來。”
春草向前一指,就見寧溪月淡淡道:“養心殿應該是離這裡最近的,走,咱們過去瞧瞧。”
“養心殿?”
春草瞠目結舌:“若要去養心殿,還不如回永慶宮,永慶宮明明……”不等說完,方反應過來,哭笑不得道:“是,奴婢陪娘娘去養心殿。”
“算你腦子轉得快,能理解我這一片苦心。剛剛楊姑娘說什麼?皇上睡醒了,要喝茶。也好,反正沒什麼事做,皇上封我為妃,我這也沒什麼可報答的,便去為他泡一壺茶吧,一盞清茶,情深意重,皇上想必一定會高興的。”
“噗”的一聲,春草忍不住笑出聲來,心想娘娘真是,嘴上說的有模有樣,其實心裡還不是吃醋?她那句話說的不錯,嚴防死守,嘖嘖,楊姑娘剛剛說過要回去泡茶,她就把人家這條路給堵上了,只是您堵的上一時,堵的上一世嗎?
“你笑什麼?”
正想著,耳邊傳來主子“陰惻惻”的問話聲,春草連忙挺胸抬頭,肅容道:“奴婢沒笑什麼,奴婢是覺著,皇上一定會高興的,嗯,那個……皇上高興了,奴婢自然也就開心。”
“不錯嘛,求生欲很強,很能領會精神嘛。”寧溪月這才轉嗔為喜,拍拍春草的肩膀:“走,咱們去養心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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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萱妃娘娘過來了。”
“嗯?”譚鋒正在批閱奏摺的筆就是一頓,抬頭納悶道:“大熱天的,她怎麼過來了?快請進來。”說完將毛筆放下,站起身又道:“讓人再放一盆冰,她從永慶宮到這裡,路上不知曬成什麼樣。”
於得祿心想:皇上,您怕是把永慶宮當成照月軒了吧?要說從照月軒走到養心殿,確實有點遠;可永慶宮,那離咱們多近啊,除了坤寧宮就屬它,萱妃娘娘還是個活潑好動的,和什麼纖纖弱質都不沾邊兒,您還怕她中暑了怎的。
心裡這麼想,但大內總管還是第一時間讓小太監們弄了盆冰進來,這時寧溪月已經進了屋,行禮後便笑吟吟看著茶水道:“這是新泡的茶?皇上喜歡?”
第二百六十四章 日常恩愛
“嗯?怎麼問起茶水來了?渴了嗎?朕這裡有御膳房剛送過來的酸梅湯,放在冰上鎮了有一會兒,你喝一點?”
“好啊。”寧溪月和譚鋒來到炕床上坐下:“我剛剛在御花園,遇見楊姑娘,說沒幾句話,她就跑了,說是皇上午睡後,要喝她泡的茶。我便想著,楊姑娘的泡茶手藝必定出眾,我跟著您這麼久,還沒聽你誇過誰泡茶好,恰好我走累了,便尋思過來蹭杯茶喝。”
“小女孩兒的話你也信,朕何曾說過這樣話?不過是她不知急著回來做什麼,所以編了個謊罷了。”
譚鋒立刻便明白了,只覺哭笑不得:“她的事朕都和你說的清清楚楚,你怎麼還要吃醋?從前那樣灑脫爽利的人,如今倒變成了醋罈子,也不見你對其他人這般在意。”
寧溪月將身子往前探了探,雙手撐在下巴上:“其他人和楊姑娘怎麼比呢?這樣明豔動人又青春活潑的姑娘,那是集合了我和洛嬪的長處,怎怨得臣妾日夜提心吊膽,生怕皇上移情別戀。”
“連移情別戀都出來了,這也太嚴重了些。”見於得祿捧了酸梅湯過來,譚鋒親自接了碗,放到寧溪月面前:“你就是杞人憂天,論容貌,論氣質,論活潑明豔,你哪一樣……哦!除了活潑,這幾樣裡你的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