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生活的地方。
這是他的父親君晟,是他們君家時代守護的地方。
可是父親,不明不白地死了。有一隻黑手,正像八年前伸向君家一樣,再次向他伸來。
而他明明和這個人打過照面,卻還是查不出這個人是誰……
“是攝政王夫人!”木影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。可是再看君晏,卻依舊穩如泰山,面色都沒有什麼變化,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。
可是攝政王夫人,不是國叔封翊的親姐姐嗎?國叔封翊,不是國師大人的好兄弟嗎?
攝政王夫人去奪藥人之血做什麼?何況胡大水當時說,攝政王夫人是紫月神教的人?
木影自己想想都覺得後脖子一陣發涼。這個紫月神教,竟然有這麼神通廣大?能讓攝政王夫人成為旗下?還去賣命?
那這個紫月神教的教主,究竟是何方神聖?又該得有這樣的權勢,才能讓攝政王夫人去依附?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君晏卻並沒有覺得意外。
攝政王夫人封氏是紫月神教的人,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。
世人皆言,攝政王和夫人伉儷情深,可實際上,這個攝政王昊天對封氏的感情,遠遠多過封氏對攝政王的感情。
“奴婢可聽說了,這個封氏,就是前右國師封啟的親姐姐,當年可是京城裡的美人呢!”
——遠在京郊之外的君府外莊上,墨採青和額婢女金菊也在討論封氏的事。
“這事情我知道。”自打當日封氏找過她之後,墨採青就想著,儘可能地搭上這條線。如今她遠在外莊,別說鬥不過君府裡的姬槿顏了,就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素纖纖都鬥不過的。
可是自從那日找過她之後,封氏就沒有音信了,也沒再差人聯絡過她。就好像,當日的事情,不過是一場夢。
其實也怪她,去之前沒將吳管家扣住,如今這人,還被留在素纖纖那兒呢。
其實也是,吳管家既然已經到了君府,如何還會到這外莊上來呢?到了君府,可是有可能往上爬,再往姬槿顏身邊湊的呀。
雖然她很不想承認,可姬槿顏這個女王的身份,終究還是擺著的。
不管,這個身份究竟是真是假。
“可是您不知道吧?當日封氏其實是有心上人的,並不是攝政王!奴婢聽說啊,是有人用了一種迷情的酒,才讓封氏不得已嫁給了攝政王!”金菊的面上透著神秘。
墨採青和菊青聽到這話,面面相覷。這種酒,可是被皇宮列為禁酒的。
“真有這樣的事?會是誰?”菊青好奇。
“這個就不知道了,”但顯然金菊關心的不是這個,“我只知道,當時的攝政王還只是個小小的爵爺呢!誰能想到,封氏嫁給攝政王不到幾年,攝政王就開始飛黃騰達了!人都以為是攝政王在外征戰得來的功名,可其實暗裡,攝政王夫人才是最大的功臣!”
墨採青知道金菊的話說得隱晦。說好聽些攝政王的飛黃騰達靠的是攝政王夫人的權勢地位,說不好聽,攝政王可不就靠著攝政王夫人的裙帶關係嗎?
且金菊的話裡,不遺餘力地暗示著攝政王夫人封氏的手腕。
墨採青更加強了要和封氏搭上關係的念頭。
說曹操曹操就到。
次日清晨,一輛小馬車便又停在君府外莊門口,又是有人來請墨採青。
墨採青十分高興,盛裝打扮了一番後,就上了馬車。
馬車從君府外莊一直往城裡行去,不多時馬車果然進了城,卻並不往昊府而去,卻在君府門前停了下來。
君府門口的侍衛本以為這是一輛過路的馬車,也便沒有放在心上。可是過了整整兩刻鐘,那馬車還在門口停著。
侍衛奇怪,上前想要趕人,卻才一碰那車伕,車伕立即頭一歪,朝地上跌去!
“砰”得一聲人頭落地,車伕早被人滅了口!
侍衛相互對視一眼,眼裡有了嚴肅。
“嚶——”
長劍拔出的聲音。
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馬車,用長劍撥開車簾,赫然發現暈死過去的墨採青,還有她的兩個婢女。
*
“什麼?墨採青又回來了?”
淑靜苑裡,素纖纖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。一個姬槿顏還對付不過來,這會兒又來一個墨採青!
“她不是已經被趕出府去了嗎?”素纖纖的耳邊響起上元節那天墨採青當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