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面說的事——墨採青和君晏,早有婚約。墨採青是君晏的未婚妻……
這絕對不行!
“可她又回來了,”罌粟的臉上倒沒有素纖纖的緊張,她倒有些高興,“您別緊張,姑娘,她這回回來,可能連命都得保不住!”
“怎麼說?”
“方才奴婢去打探過了,墨採青這回大概是中了毒了,好像是聽說是被血蛛所咬……”罌粟的話到了一半便停了下來,因為素纖纖比誰都明白這血蛛為何物。
血蛛,顧名思義,就是用鮮血豢養的蜘蛛,再用毒藥泡製,活下來的蜘蛛不僅具有毒性,還喜歡吸食人血。被血蜘蛛染上的人,不是血液流乾而亡,就是被其毒感染得全身潰爛而死,可謂殘忍至極。
所以這種毒藥,在當年對付姬氏一族的毒藥榜上,正是排名第三的。
而素纖纖,當初就曾用這東西對付過一個人……
“血蛛?”
所以素纖纖說起這種毒蜘蛛,渾身都洋溢起一種親切感。那種遇到情敵的緊張,頓時化作充斥血液的快感!
被血蛛咬傷,那可就要看墨採青的造化了!
“不過,這種血蛛,卻能被藥人之血所解。姑娘,難道墨採青這次回來,是主子的意思?”罌粟想了想,還是道。
然回頭,便看見素纖纖陰狠的目光,趕緊低頭。姑娘還在記恨她告訴主子姑娘行蹤的事呢,她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了……
而景華閣裡,金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墨採青,和菊青相互對視一眼,都很著急。
“菊青,你說姑娘這是何必呢?為了回君府,做出這種事情,萬一……”
“呸呸呸!”菊青聽了金菊的話,忙黑著臉打斷,“你胡說什麼?姑娘既然肯這麼做,就代表她有把握自己一定會醒來!何況你懂什麼?姑娘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!若是不作出一點犧牲,姑娘往後可能真的要在外莊過了!”
“可這是一點點犧牲嗎?”金菊揪著眉頭,十分不樂意,“要不是姑娘被逼做傻事的時候咱們動彈不得,我真想阻止姑娘!這可是血蛛,五個時辰內沒有解藥,姑娘就會死的!”
“你小聲著些!姑娘這還不是為了找出……”菊青瞪了金菊一眼,還想說什麼,凌霜領著御醫來了。
【198】得是她的男人
景華閣。
看到墨採青,凌霜的臉色並不太好。雖然,她本來的臉色也不怎麼晴朗。
可是面對這個從前暗算過白姑娘的墨採青,就算是主子的親表妹,她也半點都喜歡不起來。
從前在君府的時候就作威作福的惹人討厭,後來被趕出府去,她還覺得心裡輕鬆了些。這會兒又回來,又不知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了!
若不是看見墨採青的確中毒昏迷不醒,她還真想再次把墨採青給扔出去!
先時一個御醫來過,說墨採青中的是血蛛之毒,卻沒法兒解毒。於是乎,君晏又讓傳了這個洪御醫。
這可是太醫院的原判,若是他都沒有解藥,這個墨採青可就危險了。
菊青色的簾帳拉下,錦帕搭上,洪御醫就著帕子搭脈。
洪御醫沉吟片刻,起身,對著凌霜欲言又止。
“洪御醫,這墨姑娘,究竟中的是何毒?”
洪御醫捋著鬍鬚,搖搖頭:“難說難說……”
“難說?”金菊一聽“難說”,就有些著急,“難說到底是怎麼說?”
“奇怪奇怪……”洪御醫依舊搖著頭,手中的鬍鬚亦沒停過地捋著。
“你……”金菊還想說什麼,被凌霜制止:“洪御醫這是在思考,別打擾他。”
思考?金菊狐疑地看向洪御醫,這才發現,洪御醫果然並沒有和誰在說話,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。
洪御醫又沉吟了一番,這才看向凌霜;“凌霜姑娘,這墨姑娘所中之毒,若是老夫沒有看錯,應該是血蛛不錯。麻煩的是,這隻血蛛已養有五年之久,堪稱血蛛之王,毒性,已經擴散到姑娘的五臟六腑之中,若是三個時辰內沒有解藥,恐怕老夫也無力迴天……”
“那您倒是開個方子,我們去抓藥啊!”金菊一聽只剩三個時辰,頓時急得不行。光是抓藥熬藥,也要很多時間,如果還不緊著辦,姑娘可真就救不回來了。難道這回,真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?
“放肆!”
凌霜冷著臉:“洪御醫是什麼身份,你是什麼身份,如何這麼痛洪御醫說話?連國師都要敬洪御醫三分!你好大的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