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所成……”
“打住!”蘇輕鳶苦了臉,無力地趴了下來。
那太監皺了皺眉:“學到第五層,已是人間極品,但媚術一途神妙無比,太后玉體溫潤、資質得天獨厚,更不該止步於此。第六層主修靜而慧動之法,輕身如意,久習有身輕如燕,掌上飛燕之功;第七層修習媚力眼、婀娜身、拂柳掌,由靜化動,舉手投足,風情無限;第八層出神入化、魅惑眾生。八法修煉有成,不止關節柔潤、身柱挺拔、肌膚光潤,更有變易形貌之說,神韻透射、氣韻天成,非言語可述。”
蘇輕鳶徹底倦了,蜷著身子縮到了枕頭上:“誰要學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!什麼下三濫的狐媚之術,若是真有那麼神奇,你不如去隨便找個女人教了,讓她去勾引陸離好了,又何必一定是我?”
“你若不肯用心修習,我會考慮這麼做的。”念姑姑推門走了進來。
蘇輕鳶下意識地繃直了身子,好一會兒才回過神,緩緩地坐了起來:“若是可以隨便找一個人,你又何必等到今日?”
念姑姑淡淡地道:“第一是因為那個小畜生今年才剛剛登基;第二是因為別處找來的女孩子終究不如自己的女兒貼心,何況他對你又有舊情在——怎麼,你準備打退堂鼓了?”
蘇輕鳶轉了轉眼珠,笑著撲過去抱住了念姑姑的肩:“不是我自己願意打退堂鼓,只是……那個什麼見鬼的‘媚術’那麼囉嗦,我怕十年八年都學不完!就算僥倖學成了,人也已經徐娘半老,那時縱有一身本領,只怕也無用武之地了!”
念姑姑拍了拍她的手:“還沒開始學,就要打算偷懶了?女孩子最好的年紀只有那麼幾載,你肯學十年八年,我可沒那麼多工夫讓你耗!小李子只教你前面三層,後面的內容你只要記下秘訣,以後慢慢自行修習就好。”
蘇輕鳶縮了縮肩膀:“真的要學啊?”
念姑姑白了她一眼,抬頭向那個名喚“小李子”的太監問道:“依你看,憑她的資質多久能成?”
小李子沉吟道:“太后根骨極佳,玉體豐潤,儀態上也頗為合度,前面兩層有一兩日練習便足夠了。只第三層需要費些工夫——總要有七八日辛苦,方能算是入門。”
“可以。”念姑姑平淡地道。
蘇輕鳶的臉色難看起來。
第三層?
她雖不懂什麼“展竅、養神、縮陰回春”之類的怪名詞兒,但“房中秘術”四個字還是有所耳聞的。
她為什麼要學那些噁心的東西!
念姑姑看著她,目光有些陰沉:“你推三阻四,莫非是不想學?昨日我對你說的話,你半點都不放在心上,是不是?”
蘇輕鳶進退兩難,一時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念姑姑把小李子支了出去,沉下臉來:“真不想學?莫非你當真以為在宮中得寵,憑你這點兒可笑的天分就足夠了?”
“娘,我餓了。”蘇輕鳶扁了扁嘴,委屈兮兮地道。
念姑姑冷哼了一聲:“你休想轉移話題!你是不是以為娘要逼你學一些下三濫的東西?你也不想想,我要你傾覆天下、顛倒眾生,怎捨得讓你自輕自賤、自降身份?”
蘇輕鳶低著頭,始終不肯與她目光對視。
念姑姑攥著她的手,嘆了口氣:“也怪我自幼沒有陪在你的身邊,好好的一個女兒,讓將軍府那幫蠢貨給我教壞了!鳶兒,你聽著——‘媚術’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秦樓楚館裡放縱濫淫的下賤手段,而是天下女子修持肉身以期天人交感的至高無上的術法,於你有百利而無一害!你若能學有小成,再配合咱們巫族世代相傳的秘術,足以操縱天下人心,翻手為雲、覆手為雨!”
“巫族秘術又是什麼東西?”蘇輕鳶越聽越覺得頭大。
念姑姑笑了:“那是上蒼獨獨恩賜給咱們巫族的榮耀,是流淌在咱們血脈裡的珍寶!尋常人若無巫族血脈,便是得知了修煉之道也毫無用處。咱們巫族的血脈得天獨厚,所謂的天下之主會降生在巫族這種說法,也不是毫無根據的。”
蘇輕鳶是不信這一套的,但她還是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:“巫族的秘術若是學成了,有什麼用處呢?”
念姑姑神秘地笑了:“我一個無財無勢的尋常宮女,卻能得到宮中上下那麼多人的敬重,你真以為靠一點兒小小恩惠便能做到?”
蘇輕鳶悚然心驚:“所以,宮裡人人對你敬若神明,其實是隻是你用巫術控制眾人心神的結果?”
念姑姑微笑不語,算是預設。
蘇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