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后大典豈不是白準備了?”
在軍營附近轉了一圈之後,陸離又帶著眾人,輾轉到了北燕駐軍之處。
蘇輕鳶對北燕是沒什麼好感的。
想到北燕,她就想到了那個娘娘腔的秦皎,以及念姑姑設的那個令人作嘔的局。
意外的是,北燕軍中出面相迎的主帥竟不是秦皎,而是另外一個英氣勃勃的青年。
陸離低頭向蘇輕鳶笑道:“這位是北燕的二皇子,秦敀。”
蘇輕鳶如今是個沒有位份的“令姑娘”,沒法子,只得行禮。
秦敀還了禮,請眾人進了大帳。
蘇輕鳶意外地發現,和靖公主居然也在這裡。
毫無懸念,段然一進來便衝到了和靖公主的身旁,纏得那叫一個膩歪。
各人按序坐下,秦敀便叫人送上奶酒,笑道:“前兩日一直在休整,又怕將士們不服水土,所以著實忙碌了一陣,不及去拜見皇上。不想竟驚動了皇上來看我們,實在是罪過。”
陸離笑道:“北燕千里來援,這份深情厚誼,南越感激不盡,自然應該是朕先來拜訪。”
秦敀爽朗地一笑:“看來,皇祖母果然慧眼如炬。”
“哦?”陸離作洗耳恭聽狀。
秦敀笑道:“三弟在回國途中病重,撐著一口氣到了家,直說是受了南越的欺辱,要求父皇發兵討伐南越,以報此仇。當時父皇頗為惱怒,皇祖母卻覺得皇上此前寫來的國書甚是誠懇,此中必有內情。——如今看來,皇祖母雖從未見過皇上,卻並不妨礙她老人家一語中的!”
和靖公主忽然抬起頭來,笑道:“皇祖母雖未見過南越皇上,卻熟知三哥的為人,一眼看穿此事也不算稀奇。”
秦敀笑道:“和靖來了南越,性子倒比先前活潑了幾分。”
陸離向段然抬了抬下巴:“是這一位的功勞。”
秦敀輕嘆一聲,有些感慨:“看樣子,和靖果然還是要遠嫁到南越了。”
陸離微笑:“二皇子若不反對,回京之後便同朕一起為他二人主持喜事如何?”
“妙極!”秦敀答應得很痛快。
蘇輕鳶忍不住插言問道:“北燕三皇子如今可好些了?”
秦敀微微皺眉:“三弟似乎是中了什麼邪祟,北燕醫者無能為力。幸好遇上了一位遊方的神醫,暫時保住了性命。敀離家已久,並不知曉具體情形。”
陸離低頭捏捏蘇輕鳶的鼻尖:“你問他做什麼?你又不曾見過!”
“好奇嘛!”蘇輕鳶微笑,“畢竟北燕驛館的那場爆炸驚動了全京城,巧兒至今聽到‘北燕’二字,仍覺得心有餘悸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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