謹姝吩咐人佈菜,回來就看見這一幕,搖搖頭,笑著把昭寧接過來,“就會衝你父皇撒嬌,喝了藥都一個時辰了,哪還會苦?”
昭寧悄悄吐了吐舌頭,摟著母后的脖子,皺著鼻子,一本正經地說,“心裡苦。”
謹姝哭笑不得。
吃了飯,照例要午睡一會兒。
謹姝安頓了允禎和昭寧,和李偃躺在一塊兒,李偃湊過來,親了親她鼻尖,謹姝躲了躲,他又追過來,這回直接扣著她的後頸,吻了上去,兩個人挨在一塊兒,身子貼著身子,擠得沒有縫隙,他從鼻尖親到嘴唇,又親到臉頰、耳後,在她耳垂上咬了咬。
謹姝推了推他,提醒說:“別鬧,快些睡一會兒吧,下午還要去見幾大藩王。”
李偃方醞釀好的情緒,一下子就散了,他翻身讓自己平躺著,沉沉嘆了口氣,“阿狸,你……真是十數年如一日地會煞風景。”
謹姝不知想起了什麼,頭抵在他肩上笑了起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,戳他臉,“明明是夫君你慣是不合時宜。”
不是,因為是你,我總是方寸大亂,分寸盡失。
他還記得,兩個人大婚那日,她從婚輦上下來,他伸手,她遲疑著,把手遞過來,他緊緊握住了,牽她的手,兩個人往禮堂去。
那條路,他走了一輩子,還沒走到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