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已經開了口,柳氏也不再猶豫,緩緩說道:“三年前,蕭將軍戰敗,重傷回京,惹了陛下不喜。”
“在那時,蕭棧曾上門提親。”
楚妱微微一怔,看著柳氏沒有開口,她沒有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件事。
柳氏覺得女兒的眼神有些燙人,側開了臉,繼續道:“蕭棧在忠勇侯府跪了一上午,最後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娘,別說了。”楚妱突然打斷了她孃的話,不知為何,她的眼眶有些溫熱。
不用想也知道,跪了一上午的蕭棧,最後得到的是一紙退婚書。
柳氏:“妱妱。。。。。。”
楚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,想明白了家中的人為何那般。
蕭棧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,當初受到那般侮辱,指不定懷恨在心,如今他被封為鎮西侯,又被陛下那般誇讚,註定崛起,誰也不知道蕭棧會不會報復楚家。
“娘,也許對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。”楚妱安慰道。
柳氏看了女兒一眼:“那樣最好。”
母女倆對視片刻,柳氏摸了摸女兒的臉,張了張嘴,最後還是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。
女兒必會懂她將此事說出來的意思,兩人對視一眼,柳氏說了句早些休息,起身離去。
楚妱將她送到外間,隨後回到內室,躺到了床上。
她怎會不明白她孃的意圖,是擔心她對蕭棧起心思吧?
她娘顯然是想多了,可是她在床上卻輾轉反側,怎麼也睡不著。
☆、009
直到深夜,楚妱才睡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氣氛一變。
耳邊響起的呼吸聲清晰無比,隨後一雙手覆上了她的腰,她的肌膚太過嬌嫩,便襯得對方掌心粗礪,蹭得她好癢。
楚妱知道自己又做夢了,然而這樣的夢境難免太過真實。
她都有些認命了,自那之後,她已經做了好幾次這樣的夢了,她心中自然覺得羞恥,然而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夢境。
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失神,夢中的人伸手鉗住她的下巴,啞聲問道:“在想什麼?”
啊,居然還開口說話了!
楚妱有些生無可戀。
臉上的驚訝還未散去,唇上便一涼,她想看清楚男人的模樣,可是眼前卻像是罩上了一層輕紗,只有身上傳來的感覺最為真實。
楚妱好想哭,她莫不是招上了什麼精怪吧!
唇上傳來令人酥麻的感覺,身下傳來的力道讓她忍不住喘息了一聲。
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燙,楚妱想將身上的人推開,然而夢中的她卻根本不聽她的,下一刻竟然直接環上了那人的脖子。
她甚至感受到了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的感覺。
果然還是控制不了啊。。。。。。
楚妱放棄了,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在蒸籠當中,不過一會兒,她的身子便軟得不成樣子,她半眯著眼睛等著夢醒。
唇角突然被人咬了咬。
“看我。”
楚妱在心裡冷笑了一聲,這夢還真是越來越好笑了,她偏頭看向了身上的人,本來以為還是像之前那般看不清,可是沒有想到一張俊臉竟然映入眼簾。
一雙幽深的眸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,下一刻,楚妱看清楚了他的臉,生生地嚇醒了。
“怎、怎麼回事!”楚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驚恐。
因為夢中那人。。。。。。好像是蕭棧啊!腦中明明已經記不清蕭棧的模樣,可是她卻直接將夢中那人和蕭棧的臉重合在了一起。
兩人曾經是未婚夫妻,又同在一座都城,自然見過面,時隔三年,蕭棧的面容莫名奇妙的清晰起來。
楚妱面無表情地掐了自己一把,想到剛剛做的夢,她覺得天都要塌了!
她居然夢到了蕭棧,而且還夢到自己和蕭棧做了那樣的事情!
天啦!
楚妱將自己的臉埋到了被褥裡,即便這事只有自己知道,可是她還是覺得無臉見人。
怎麼能這樣呢!
“不不不。”楚妱在被子裡拱了拱,想到昨晚睡覺前一直在想著蕭棧的事情,心中終於好受了一些。
一定是昨晚想得太多,所以夢裡的人才變成了他的臉,是意外,對,意外。
“姑娘,可是想喝水?”
大概是聽見了內室的動靜,外間的青團起身進屋,將條案上的燭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