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川再倒,倒滿後終於忍不住問:“曾兄怎麼了?”
曾培一聲冷哼,不答,再度將酒一飲而盡,這才呼著酒氣坐下:“楊川我問你,你在錦衣衛的這一年多,兄弟我待你怎……麼樣!”
這酒很烈,他又喝得猛,一時明顯地口齒不清。
楊川笑笑:“好啊。”
“好,你認這個就好。”曾培晃晃悠悠地自己從地上摸起酒壺給他倒酒,但他醉得手上不穩,倒有大半都灑在了桌上。
然後曾培打了個酒氣濃烈的嗝:“我今兒是想、是想開誠佈公的告訴你,日……後,兄弟我可能要對不住你了!”
楊川眸光微凜:“怎麼?”
“我告、我告訴你!”曾培右手捶著桌子,左手高舉著指向樓上,“咱的那位奚大人,奚姑娘。我不、不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,我都喜歡她,我喜……歡她好久了,從她沒摘面具開始我就、我就喜……不。”他又打了個嗝,“我從她還是奚風的時候,我就喜歡她。”
接著,他醉眼惺忪地瞅瞅楊川,帶著幾分挑釁笑了一聲:“嘿,你不、不知道她就是奚風吧?我從一開始就知道,準是,準是!”
楊川靜聽未言。
平心而論,他不覺得自己今日才知小師妹就是奚風便是輸給了曾培,畢竟他可從來沒見過那位“奚風”長什麼樣。只是,他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,也多少意外於曾培的這份感情。
曾培砰地一拍桌子:“我還知道,你也喜歡她!我看見你送她的東西了!她今天回來的時候……她臉都紅了!”
楊川不騙他,平靜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我告訴你!”曾培拍案而起,“打從今天……這一刻開始!別的事上咱還是兄弟,這事上,咱就是敵人了!你……”
他東倒西歪的,撐住桌子怒指楊川:“我知道我功夫不及你。你……你要麼就一掌拍死我,要麼,要麼我……我就跟你爭到底!”
話音落時他撐著桌子的手一滑,差點栽下去。楊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