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縱橫江湖以碾壓一切是絕對實力闖出了天下第一豪俠的名號,但是他從未見過如此刁鑽陰狠的刀法,無聲無息,卻能開膛破肚。
若王虎在此,一定會為之震驚。
羅士信使用的正是從庖丁解牛刀法中的一招殺招。庖丁解牛刀與越女劍法為春秋兩大絕學,自幼奧妙之處。
庖丁解牛刀中和了快、準、狠、刁鑽、陰毒等幾大特性,羅士信施展出來。竟深得其中五味,就算王虎也要望塵靡及:畢竟兩人修為上存在著的巨大差距。
“你沒事?”鄭麗琬看著威風凜凜,猶若戰神般的羅士信,破涕為笑,激動的站了起來。
“怎麼可能!”
羅士信應了一聲,手中的七星刀掉落在地,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。大口的喘著氣,似乎呼吸有些不順暢:“快,送我回去!再下耗去。真的就頂不住了。”他說話的時候,嘴角都溢位了點點鮮血。
能夠傷張暴,再次起身殺呼奚山,歸根究底在於羅士信中的毒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眼中。
滕遠黛研究出來的蠱毒。看似神妙。說出來其實也是不值一提。
蠱是苗疆千百年來研究出來的詭異產物,這精通蠱術者,擅於控蠱,能夠以蠱蟲害人或者救人。
滕遠黛勢單力薄,想要復仇,難於登天。事故在接觸中原毒術的時候,突發奇想,將蠱術毒術合二為一。利用蠱蟲的控制力下中原的毒。中原人不通曉苗疆蠱術,自認為苗疆蠱術神秘莫測。相對的中原毒術也是千變萬化。苗疆人不識中原毒術,自是難以應對,復仇有望。
滕遠黛想法簡單,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千難萬難。
人類作為最具有靈智的生物,抵抗能力或許比不上大象、犀牛之類的生物,但比蟲子可強悍的多。能夠毒死人的毒藥,尋常的蠱蟲也支撐不住。
費盡千辛萬苦,滕遠黛練就了一種耐毒性極強而且能飛的蠱蟲。這種蠱蟲固然抗不住烈性毒藥,卻能抵得住中性毒藥一時半會,但因為蠱蟲懼陽,不能在陽光下使用,同時也存在著點點命中率的問題。就算滕遠黛控蠱能力,出類拔萃,遇到人多的時候氣息混亂,沒有智商的蠱蟲很難準確的遵從主人的命令。
也因如此,滕遠黛提出了人少、傍晚或者沒有太陽需要幫手等條件。
今天正是陰天,一切訊息符合,正是天賜良機,滕遠黛卻忽視了一點。人的反應不一樣,受到蠱蟲叮咬的情況一不一樣。有的人反應遲緩,讓蚊蟲叮咬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,嚴重的甚至能讓蚊蟲吃的飽飽的,都毫無所覺。有的人只要有一點點感覺就能感受的到。
羅士信毫無疑問是後者,他六識之敏銳,遠勝常人,蠱蟲咬破他肌膚,將體內的毒液注入。才注入不足三分之一,便直接讓他打死了。是以他中的毒,並沒有想象中的深,只是因為頸部靠近大腦,暈眩的感覺特別強烈。
他也只能以意志對抗,傷張暴,裝暈暗襲,躲避馬車衝撞都在他的理性之內,最後斬殺呼奚山就有些勉強了。感受到呼奚山來到近前,他捨不得嬌嫩的鄭麗琬陪他一起死,更無心放棄,強制咬破了舌尖,用疼痛刺激大腦,維持短暫的清醒,將他斬殺。
殺呼奚山的那一刀,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。這中毒之後,沒能及時放血去毒,反而多番用勁,加速了毒性的迴圈,縱然的鐵打的,羅士信也支援不住了,意識越來越模糊,最終倒在了地上。
迷迷糊糊間,羅士信只聽到了鄭麗琬的驚呼。
鄭麗琬見羅士信真的昏死過去,驚慌失措的叫了兩聲,但很快就恢復了理智,叫道:“還愣著幹嘛,過來幫忙。”
張暴內腑讓羅士信震傷,無法聚勁,力氣倒是無妨,幫著鄭麗琬將羅士信抬上了馬背。
鄭麗琬爬上了赤驃的背,往長安飛馳而去。
赤驃存著也許野性,本不讓他人隨意騎乘,但今日卻有所感覺,奮力狂奔,速度不斷提升之餘,跑得還異樣平穩。
鄭麗琬馳騁入城,毫不猶豫的跑向了羅士信的郯國公府。
福伯見鄭麗琬一副如見鬼魅的樣子,但聽羅士信中毒,也來不及過問其他在乎細節,親自騎馬趕往太醫署。
福伯作為羅士信的管家,雖無官爵,地位卻是不小,是一個能獨當一面與上流人士往來的人物。
太醫署的門戶也不敢攔他,通報了太醫令王之道,直接見到了本人。
王之道一聽羅士信中毒也不敢大意,叫上了負責研究解毒的太醫,並且通知了孫思邈,讓兩人一併去給羅士信醫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