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言他們的臉,馬上閉口不言了。在他看來突厥已經夠厲害的了,遇上羅士信這樣更厲害的主,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。
現在入侵什麼的。梁師都是想都不敢去想了,可關鍵在於你不去打他。不代表他不會打過來……
如此兇人,就睡在身旁,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。
梁師都瞬間覺得這灰濛濛的天要塌了……
趙德言揉著已經隱隱作痛的腦仁,故作輕鬆的安慰道:“可汗也莫要驚慌。你們儲存的物資還能堅持一陣,聯絡南北黑商,購買一些。我突厥也不會坐視。可汗這些年為突厥汗國盡心盡力,汗王也不會坐視你們梁國覆滅的。但你們要注意一點,千萬不可去招惹羅士信,他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。在汗王解決叛徒之前,可汗務必要保障朔方的安危,不能讓朔方落入唐軍之手。切記了,擁有朔方的梁師都才是梁國皇帝,大度毗伽可汗,沒了朔方,可汗什麼都不是。”
梁師都哭著臉道:“還去招惹他?他不打上門來,我這裡都要燒高香,乞求天地庇佑了……”他說道這裡回念趙德言最後的那一句,心中一稟。趙德言最後的那句話,也在無形中表明瞭一個態度。突厥很看中朔方,朔方的價值比他梁師都重要的多的多。只要朔方在,突厥會盡可給給他幫助。但若朔方失守,那麼他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與意義了。
趙德言深得頡利信任,手中的權力極大,給了梁師都一記大棒後又說了安慰支援的話。消去梁師都心中的芥蒂與不安。
趙德言在突厥還有要事,不能久待,直接告辭了。
梁師都親自送著趙德言出了朔方。
這來到城外十里亭,梁師都與趙德言道著話別。
本是溫情局面,異變卻在這個時候發生突發。
“什麼……啊……”負責警戒的梁師都親衛高聲呼喝了起來,但他話還沒說完,精準的一箭直接透過他的喉嚨,霸道無比的一箭,竟然幾乎射穿親衛兵的整個頸部,只留下小小的一簇箭尾。
梁師都、趙德言同時驚覺過來,目光所及之處二十餘騎零零散散的向他們殺人。對方人數雖少,但一個個弓馬嫻熟,彎弓射箭,竟然一弦一個。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間,便有十餘慘死,三十餘人中箭受傷。
“迎敵!”梁師都坐鎮朔方多年,作戰經驗也極為豐富,厲喝一聲,整個人藏身馬後,也抽出了掛在馬背上的弓箭,搭弓一箭射了過去,一人應聲而倒。作為朔方豪族,梁師都也算是在草原上長大的人物,一手箭技也是十分漂亮。
趙德言一個文弱書生,沒半點的戰鬥力,用新學來的突厥語喊了一聲:“迎敵!”整個人就不雅的趴在了地上,以躲避漫天飛來的利箭。
“保護好陛下、趙先生!給我八十個人,碾過去,將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賊給老子殺了!”梁洛仁呼喝一聲,翻身上馬,徑直衝殺了過去。他們有一百五十人隨行,趙德言也有一百五十餘護衛,對方卻只有三十餘人。如此人數差距,若還是被動挨打,豈不貽笑天下?
梁洛仁高舉馬槊吆喝著衝鋒,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,諸多箭羽往他這邊招呼而來。
梁洛仁揮舞馬槊擋開了五支利箭,此時又一支利箭飛到胸前,她他怒喝一聲,奮力將箭羽用馬槊杆彈開。但這一箭居然震得他雙手發麻,馬槊幾乎脫手而出!
“好強的勁力!”梁洛仁心中驚駭,目光所及之處,卻是一個極為年輕的青年。年歲在二十五六間,他正收起長弓,舞著一根三菱棍,向他這邊衝來。
梁洛仁挺槍躍馬,毫無懼色的迎擊上去。
青年三菱棍舞動如風,兇悍的砸向了梁洛仁的面門。
鐵棍在空中劃過一條黑線,“呼呼”的氣流大作。
梁洛仁嚇的一個翻身滾下了馬背:這青年的三稜棍勁風舞的刮面如刀,顯然武器沉重之極。別說回招去格擋,只消擦上少許,馬槊便會斷成兩截,他的腦袋亦會跟著開花。
“砰”的一聲,三菱棍砸在了他的坐騎的腦袋上。強橫的力量竟然直接讓馬的腦袋開了花,直接炸裂開來出現了一個坑洞:腦漿、腦血、腦骨四散而飛。那匹馬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,直接受不住力倒在了地上死了。
梁洛仁趴在地上,見此一幕,心下駭然:他騎得是草原上的特有高頭大馬,骨骼碩大堅硬,刀劍都難以砍下去。
可是……
對方一棍竟然將馬的腦袋直接打爆,那需要何等的神力才能做到這一步。
青年不再理會倒地了梁洛仁,直接往前殺了過去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