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符合啊。我覺得他們是不是針對我們陌刀強弩來的?”他最早是被突厥擄掠到草原上當奴隸的漢人,自幼就在突厥長大的。對於突厥的習性異常熟悉,最先察覺了這個問題。
羅士信沉吟片刻,突然道:“薛將軍,你立刻與蘇將軍一道,將兵馬聚集起來。參軍,你將吩咐後面將所有的糧食都交給兩位將軍。”說著,他又轉向薛萬均道:“領著糧食之後,你們立刻前往烏部落與羅藝部落的中間駐紮,阻止他們聯兵一處。”
“虎兒,立刻傳令下去,軍中將士分批整理戰場,餘下兵卒養精蓄銳,生火做飯,今夜進兵,攻打烏部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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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姆默德部落。
突厥的部落大多都是氏族姓氏命名的,羅藝因為是漢人,也沒有突厥姓氏,只能以名號而作為部落的名字。
大哈姆默德可汗是突厥汗王賜給羅藝的汗名,意思是“草原上的鷹”,希望羅藝能如雄鷹一樣,助他一臂之力。
而今這位大哈姆默德可汗氣沖沖的走進了大帳,將手中的頭盔惱怒的丟在了地上。
方剛清點了戰果,他遭受的損失比想象中的還要大,竟然折損了三千有餘,比他預計的一千出頭多了三倍,這成績著實讓他難以接受。
當然更加讓他承受不住的還是那一句“走好,不送。”
**裸的打臉!
這存著詐敗誘敵之心,卻讓對手將計就計的猛衝狠殺一頓,然後拍拍屁股走人,讓他特地安排的伏兵傻傻的趴在一個山坡下,就跟一群傻子一樣。
當然最傻的還是他這個首領。
一番佈置,卻以折損了三千兵力的結果而告終,實在讓他難以接受。
當然這一切都不是照成他如此憤怒的真正緣由,真正緣由還是在羅士信身上。
羅士信,這三個字,這個人就如噩夢夢魘一樣,再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,阻擋著他前進的道路。
先前一仗,他看出了一些東西。
邊軍在羅士信的訓練下,成長的比他預計的更要可怖。對方戰鬥力需要全盤的重新估算,羅士信現在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。
他對付不了!
好不容易取得如今的地位,又將印上羅士信的手下敗將這個恥辱,他難以忍受。可最不甘的就是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對付現在羅士信的法子……
“大將軍!”
這時帳外傳來了一聲呼喊。
羅藝上前將頭盔給揀了回來,平定了心情,方才道:“進來吧!”
現在在突厥依舊叫他大將軍的只有廖廖數人了,都是跟著他多年的心腹。
走進來的是一個突厥將軍,羅藝在燕州稱雄,燕州地處胡漢交界,生活往來著不少的突厥人。
突厥較之中原人好勇鬥狠,還精於騎射,地方軍閥最喜歡將這些突厥人招募至軍中聽用。羅藝自不例外,褚慶山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怎麼樣?烏部落是否也中計了?他們折損的如何?”羅藝迫不及待的追問。
羅藝在撤軍之後,想不出對付羅士信的法子,破不了局,也就想了解一下烏部落的情況。以烏部落與粘怗部落的關係,不用想,他們肯定會支援的,而且也會如他一般中計,情況只會比他更慘一些。
現在雙方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有必要聯合起來,一起對付羅士信這個龐然大物。
褚慶山搖頭道:“他們敗的極慘,遇上了蘇定方,連可汗烏默都死了,八千兵馬,只逃回了不到三千,現在烏部落的情況,一片慘淡。”
羅藝聽了這個訊息眼睛卻是一亮,驚喜道:“那他們新可汗是什麼樣的人?是窩囊廢?還是有勇無謀?或者有勇有謀?”
褚慶山道:“這個屬下不太看得出來,不過應該有點本事。顧不得為他父親發喪,而極力的穩定人心,正在如約定的一樣,在修葺防禦工事。”
羅藝來回走了兩步,兩個拳頭何在了一起,重重的敲了兩下,眼中意外的瞧見了希望……
是個機會!
這是個機會。
粘怗部落已經沒有回天之力,必滅無疑。烏部落又失去了可汗,折損了五千多人馬,實力在一萬上下,如果算上突厥會射箭的婦女也能籌齊了兩三萬的兵力。
羅士信連戰三場,兵卒疲累,也折損了一定的兵卒。
若將烏部落併入他的營地,他將擁有四萬戰鬥力,抵禦羅士信的攻擊,拖延到頡利派兵來援,沒多大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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