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的,我們遲早會打敗小曰本。”
周炳落落寡歡,不知該說些啥。
張培梅見周炳情緒低落,便轉移話題,說:“小楊好點了嗎?”
“好多了,老天讓他有一副好身體,要是別人,連說話都沒力氣。”
“那就好,謝謝周醫生,讓我們的小楊遇上了你。我今兒來,除看望小楊外,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啥事?”周炳疑惑地問。
“你忘了?”
“是——,我明白了,謝謝張總監。”周炳激動地說。
正在這時,周炳的女兒周美雲從後院進來,見有這麼多軍人在場,有點拘謹,便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父親和張培梅。
周炳見張培梅惦記著楊勝武,就說:“我領你們去見見小楊,他一有好轉就整天唸叨你們。”
周炳和女兒周美雲領著張培梅等幾個隊員到了後院。
楊勝武此時剛剛吃完飯,躺下不久,便和周炳的夫人閒聊,忽聽得從前院傳來一陣腳步聲,而且是十分熟悉的腳步聲,就知道是張總監他們來了,心裡一陣感動。
張培梅進去後,楊勝武便欠起身,準備打聲招呼,可引得胸脯一陣疼痛。張培梅趕緊扶住,對楊勝武說:“別動,小心撕裂傷口。”
楊勝武知道這是張總監向他告別來了,強作歡顏,說:“謝張總監看望。”
“說啥話,自己人客氣啥?”
楊勝武不知自己的傷啥時好,也不知啥時再見到一起朝夕相處的弟兄們,便黯然落淚。
張培梅問周炳:“小楊的傷啥時好?”
“回張總監,至少要一個月,但看小楊的身體,可能要好得快一點。”
幾個一起相處的弟兄過去握著楊勝武的手,戀戀不捨。
周美雲眼窩子淺,見小楊那個難受樣,先落下淚來,惹得一旁的周炳夫人也眼窩發紅。
氣氛一時有點尷尬。張培梅見慣了這場面,也見慣了女人們的心腸軟,此時,也有點酸楚的感覺,但自己來不是見證生離死別的,於是硬著心腸說:“小楊,好好養傷,好了後我們會見面的。我們走後,你要小心保護自己,遇事別衝動,忍得一時,平安一世,明白嗎?”
“謝張總監教誨,我會遵從您的教導。”
張培梅又對周炳說:“我昨天吩咐你的話做到了嗎?”
周炳說:“做到了,我已經讓夥計把地窖清理了一番,把食物和醫藥用品等東西全部放在了裡面,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讓小楊躲在裡面。”
“好,小心使得萬年船,曰本人兇殘成姓,不可對禽獸心存仁慈。記住,我們和曰本是世仇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但前提是儲存自己。”
年輕的周美雲見張培梅說得這樣嚴重,有點不相信,小聲說:“張總監,曰本人真的那麼壞嗎?”
張培梅摸摸周美雲的頭,柔情似水地說:“好孩子,你還小,好多事不懂,大了就知道了。”
周美雲似懂非懂地望著張培梅,又望望床上的楊勝武,臉莫名一陣發紅,也不知道是咋了,總希望這個躺在床上的小夥子一直留在她家。
張培梅的眼睛是何等尖銳,見周炳的女兒臉色發紅,心裡明白,恐怕這個小妮子是對我們的小楊心動了,也別說,歷史上楊家的先主楊宗寶不是臨陣招親,娶了個穆桂英嗎?看來,這楊家有上陣娶親的根子。
“小楊,我跟你說件事。”
楊勝武見張培梅這樣說話,有點不明白,就問:“啥事?”
張培梅笑眯眯地對一旁的周炳說:“我問你,在你受傷時,是誰為你做手術?”
“周醫生啊。”
“在你最無助時,是誰在伺候你?”
“周醫生一家啊。”
“我再問你,此等恩情,你怎麼報答?”
“這——。”楊勝武被弄糊塗了,不知張總監要幹啥。
“作為忠厚之人,有恩不報是謂不忠,不仁,不孝,你們楊家難道沒教育你怎麼報答嗎?”
一連串的發問,就連一旁的隊員也被搞糊塗了,周美雲望著臉色平靜的張總監,忽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不知張總監要幹啥?
倒是周炳心裡雪亮,清楚張總監的目的,但不點破。
楊勝武急了,分辨道:“我們楊家最是忠貞報恩,不知張總監為啥說這樣的話?”
張培梅見火候到了,一抖包袱,說“眼前有一個機會讓你報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