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拳風格獨特,內容豐富,套路繁多。其特點是:動作連貫,變化多樣,虛中有實、實中有虛,有剛有柔,手,眼、身、步法緊密結合,閃、展、騰、挪靈活多變。
話說趙嘉盛一個二郎擔山向高寶存撲來,高寶存一見,忙擰裹鑽翻,起前手如鷂子入林,束身束翅而起,望上一翻,壓住趙嘉盛的拳頭。
此後,二人你來我往,招式層出不窮,打得眾人眼花繚亂。只見高寶存拳從心出,起如猛虎撲食,落如鷹抓獵物;肩催肘、肘催手,力達筋梢如鋼鉤,而趙嘉盛則鎖手順步彈,劈心掌,提步脫靴,十字腿,提身五花掌,蹲身震腳,華山腿,執手膛胸,點手換羅成,上步脫靴抹身炮,翻身打虎式,倒插柳,把“二郎拳”的精華使得淋漓盡致。
驀地,只見兩人“碰”地對了一掌,而後,又迅速分開。
高寶存一抱拳,忍住胸內的翻滾,哈哈一笑,說:“趙兄,承讓。”
趙嘉盛的雙臂也是發麻,一抱拳,說:“高老弟的形意拳使得山野之人大開眼界,佩服佩服。”
一旁的喬曰成也是“二郎拳”的高手,焉能不知二人旗鼓相當,就借坡下驢,說:“二位打成平手,這一關算是扯平了。來來來,看來這晉綏軍當中能人輩出,接下來咱們比比兵器,不知閻長官你們誰上?”
閻百勝微微一笑,說:“剛才看得二位兄弟比武,老哥也手癢癢,這接下就有我活動活動筋骨。”
喬曰成一聽,有點失望,對閻百勝說:“我還以為咱倆到最後給弟兄們獻獻醜呢,看來,這最後的壓軸戲是沒指望了,也好,就讓丁堡的堡長跟閻長官過過招吧。丁七刀,出列。”
這時,從刀斧手隊伍裡走出一個膀大腰粗、臉色黑紅的人來。
原來,這丁七刀祖上是江湖上踢拳賣藝的山東人,名叫丁儉功。此人武功高強,而且冷兵器中的刀槍劍戟樣樣使得神出鬼沒,尤其善使大刀,一般人抵不過他七刀,故人送外號“丁七刀”。
丁七刀握刀,站定,對閻百勝說:“不知閻長官使什麼兵器?”
閻百勝也不搭話,從王斌手裡拿過鐵鞭杆來,微微一笑,說:“就用它。”
喬曰成從沒見過這種兵器,饒是丁七刀見多識廣也沒見過,不免好奇,就問道:“敢問閻長官,這似棍非棍似槍非槍的兵器是什麼東西?”
閻百勝一抖手,霎時就見鐵鞭杆上的槍尖亂晃,說:“這是我們老家的一種稀有兵器,名叫鐵鞭杆,原來先人使用的是白蠟杆,為了增加它的實用姓,我就打造成烏金的。”
喬曰成見狀,說:“原來如此,看來,我喬曰成是井底之蛙,沒見過世面,也好,今兒看看到底是閻長官的鐵鞭杆厲害還是丁七刀的大刀厲害。”
丁七刀收起小覷之心,他知道,江湖上流傳的“一寸長一寸強,一寸短一寸險”不是胡說,這鐵鞭杆看似細長無力,但真要交起手來,還不定誰落敗呢。
再看此時的閻百勝,右手持鞭,左手揹負在後,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,更加顯得有十足的把握。
丁七刀圍著閻百勝,單手持刀,但鐵鞭杆的槍尖始終對著他轉,一時之間,找不出對方的任何破綻。但丁七刀到底在大刀上浸潤了多年,猛地,使出了一招“力劈華山”,刀鋒“呼”地一下朝閻百勝頭頂砍來。好個閻百勝,待刀鋒劈向頭頂的那一剎那,急忙後撤一步,鐵鞭杆如影隨行,往刀背上一壓,頓時,丁七刀的刀就像不聽使喚一樣,猛然劈向地面,還未等自己的刀式使完,就見鐵鞭杆纏著刀身,“刷刷刷”幾下,丁七刀的刀就像被一根魔棍一樣跟著鐵鞭杆轉動。
一旁的喬曰成是個行家,知道閻百勝的鐵鞭杆最大的威脅是以巧破力,不跟你拼力,使得使刀之人無法擺脫對方的“纏”字訣。果然,閻百勝的鐵鞭杆纏了幾圈後,就見閻百勝的鐵鞭杆突然向前一刺,丁七刀的右手被刺得拿捏不住,刀“噹啷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丁七刀面如死灰,呆呆地說不出話來,好像還在回味剛才的情節,不知人家是如何取勝的。
喬曰成一見,雙手一拍,說:“好功夫,果然是據魂閻王,連兵器都獨樹一幟。七刀,這下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。”
丁七刀聽見喬曰成的話,對閻百勝說:“謝閻長官手下留情。”
閻百勝把鐵鞭杆拋給高寶存,對著丁七刀說:“丁兄刀法精湛,只是我那功夫純粹討巧罷了,上不得檯面。”
喬曰成見己方已輸了一局,就對接下來的槍法更加在意,便一脫上衣,露出裡面的緊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