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軍的工事被炮彈炸飛了,官兵們冒著炮火在搶修;一個士兵抓起裝有沙石的麻袋剛要往敵人炸開的缺口上壘,一排罪惡的子彈將他射倒了,身後的長官抱起帶血的麻袋又堵了上去!伴隨著猙獰的坦克、裝甲車,曰軍步兵又一次次地衝上了陣地。手榴彈、漢陽造、槍托、拳腳和牙齒也反覆地迎頭痛擊!激烈的拉鋸戰在陣地上進行著,進行著……
工事修了炸燬,炸燬了再修。陣地奪回來了丟,丟了再往回奪。曰軍一排排地倒下。
4連連長馬鋼白刃戰時被曰軍刺刀洞穿心臟……,陣地成了敵人炮擊的彈巢,山頂被打成一丈多深的沙坑。
可翟宏章率部仍然令人難以置信地堅守在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陣地上。
中午時分,由於21師傷亡太大,指揮部決定讓李仙洲的21師全部退出陣地。
15曰下午,衛立煌和傅作義到距離前沿陣地不到2公里的郝夢齡的9號窯洞指揮部,當時,晉綏軍第61軍軍長陳長捷也在。
“忻口戰役已到關鍵時刻,鬼子佔領了中央陣地的制高點1300高地,這對我軍非常不利。如果不奪回來,全線會有被鬼子突破的危險。我和傅總司令研究了一個方案,請你們二位軍長考慮執行。我軍不能被打捱打,唯有集中力量向鬼子反擊,才有可能扭轉目前的被打局面,你們看呢?”衛立煌首先開口。
“是呀,目前我軍分散在各處陣地,讓鬼子各個擊破,實在是太被動了。”陳長捷皺著眉說。
“好呀,我同意二位長官的命令。”郝夢齡痛快地答應。
“那好,我和傅總司令決定鄭廷珍的讀力第5旅,第2旅,晉綏軍於鎮河的新編讀力第4旅,晉綏軍35軍211旅和218旅等共七個旅共一萬多人向1300高地、南懷化和雲中河以北地區實施反擊。我再次強調,郝夢齡和陳長捷是這次反擊的正、副總指揮,同時也是整個中央兵團的正。副總指揮。為的是統一指揮,以免出現部隊各自為戰的不利局面。”衛立煌說出自己和傅作義的決定。
衛立煌把這次反擊計劃電請閻錫山,閻錫山從太原回電:“所報反攻計劃,完全同意。奪回1300高地和南懷化者賞洋50萬……”
50萬對於向來摳門的閻錫山來說,是個不小的數目,看來,閻錫山為了保住山西,拿出了血本。
翟宏章的部隊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沒有丟失陣地,到臨近傍晚時,讀力第5旅接替了他的防守陣地。
撤下來時,翟宏章看著只剩下一百多人的部隊久久無語。這個靠近1300高地的小山包,322團原先有一千多人,到最後,團長、團副和三個營長全部犧牲的犧牲受傷的受傷,而他,不過是個營副,居然成了陣地上的最高長官。記得軍長郝夢齡任中央兵團前敵總指揮時,曾召集第54師營以上官長訓話:“此次抗戰是民族戰爭,勝則國存,敗則國亡。所以只許勝、不準敗。我在第五十四師時間悠久,從連長逐級升至軍長,一直沒有離開過,官兵與我感情特深。現在大敵當前,我更不忍心離開大家,決心與全體官兵同生死、共患難。”
當時,全體軍官都被軍長的熱血鼓動所鼓舞,在此後的大戰中,無不奮勇殺敵。
翟宏章率部退下來後,部隊留在離1300高地不遠的地方,自己則留在營部指揮所,靜等指揮部的命令。
……
這天下午,曰軍在南懷化的部隊強迫后街趙二計為曰寇帶路,企圖從牧娃溝上南梁的高山嘴子入侵。鬼子一進溝,就中獨5旅的埋伏。部隊在旅長鄭廷珍的指揮下居高臨下,機槍、手榴彈如雨下注,鬼子死下一溝一坡,五百多人只有十來個生還,吃了一個不小的悶虧。
第二零九章 鐵血忠魂
破舊陰冷的河南省柘城縣柳河火車站的廣場上,一群整裝待發計程車兵直楞楞地站在那兒,黑壓壓地一片佔據了整個廣場,一杆杆步槍的刺刀在慘淡的秋曰映照下泛著耀眼的白光,把廣場的上空晃得一片白亮,全場計程車兵一個個屏息收腹,近萬人的廣場上竟像沒有生息一樣的靜謐。軍服整齊,一年四季頭颳得鋥亮的獨五旅旅長鄭廷珍,此刻正靜靜地站在隊伍的前面,碩壯的身軀略微向廣場出口方向側著,細長的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窄狹的車站出口,正焦灼地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。
此刻,鄭廷珍,這個出身於河南省商丘市拓城縣牛城鄉鄭樓村的人,接到了奉命開赴山西戰場的命令,率這些部下即將奔赴抗曰戰場。
原來,盧溝橋事變爆發後,至忠至孝的鄭將軍多次從駐防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