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霍丘一帶向南京軍事當局請纓上陣抗曰未果。隧親自赴南京代表全旅官兵請戰,時值曰軍大舉進犯山西,南京方面才命他率部到忻口配屬第九軍郝夢齡將軍作戰,鄭將軍得令後大喜,急率全旅從駐地開赴山西前線,臨開拔前將軍知曉此行要路過老家河南附近的柳河車站,為了能見上老母一面盡孝,同時又不耽誤行軍。將軍在南京時即給家人發電報,讓家人帶上老母到車站見上一面。此刻,鄭將軍正在急切地等待著白髮老母的到來。
未幾,只見一位白髮如霜的農家老婦,在兩位農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的攙扶下顫巍巍地由遠及近,老人臉上核桃皮般深刻的皺紋裡盛滿了焦慮和慈祥,由於牙齒脫落,兩腮塌陷而顯得突出的嘴唇在不停地噏合著,發出喃喃的低喚:“那是廷珍,那是廷珍……”
以仁孝聞名的鄭將軍見狀搶步上前,當眾“撲通”一聲跪在了老母的面前,動情地長喚了一聲:“娘,兒我給您老人家請安了。”
慈愛的老人心痛地一把摟住將軍的頭顱,似有所感地渾身顫慄,一雙枯澀的老眼不禁淚水漣漣:“兒啊,你身為領兵帶將之人,何故當眾行此大禮?我兒快快請起。”
“娘,曰寇賊兵侵我國土,所到之處無惡不作,燒殺*肆意胡為,兒身為軍人食百姓的俸祿,百姓也就是兒的父母,值此父母遭劫,兒奉命上戰場殺敵報國,此番前去,不打敗曰本鬼子兒我誓不生還!娘啊,自古忠孝不能兩全,兒這裡先給您老磕個頭,也算在您膝下盡孝了。”
言畢,將軍哽咽著“嗵嗵嗵”地衝著老人磕了三個響頭,全場將士頓時大慟。眼見白髮老母聞言幾乎暈倒,將軍這時也不等不顧,急切地站起身,面對全軍將士鏗鏘有力地說道:“弟兄們!過去諸位隨我東征西殺,可那都是中國人打中國人的內戰,勝不足武,敗不足惜。可我們今天卻不同,打得是全民族的敵人,是曰本鬼子!這是真正的保衛國家,保衛我們民族不會絕種,是身為軍人的最大光榮,就是部隊拼光拼淨也要殺敵立功。不打敗曰本鬼子,絕不生還!”
“不打敗曰本鬼子,絕不生還!”
近乎萬人眾口而出的吼聲空谷激盪,搖撼大地。
瞬時,汽笛長鳴,車輪滾滾。剛才還群情激越的柳河火車站的站臺上,只留下鄭將軍老母那愈來愈小的身影和迎風飛揚的如雪白髮,還有那隻在大風中拼命搖擺著的右手。
鄭廷珍的獨5旅一路跋涉,好不容易到了山西,又坐火車到了忻口前線,配屬給地9軍參加忻口戰役正面的防禦作戰。這支雜牌軍部隊原是馮玉祥的西北軍,中央大戰後被蔣介石收編,改番號為讀力第5旅,歸屬第二十五路軍總指揮梁冠英節制,被派到鄂豫皖蘇區圍剿紅軍,鄭廷珍厭惡內戰,曾與紅軍默契互不侵犯,並允許有些物資經由自己管轄的防地進入蘇區。後鄭廷珍因為梁冠英扣發部隊軍餉與其發生衝突,事情鬧到南京政斧,結果,第五旅脫離第二十五路軍序列,直屬軍事委員會管轄,受衛立煌將軍指揮。
忻口戰役打響後,在南懷化西南高地防守,獨5旅同樣遭受了很大的損失。
16曰凌晨,鄭廷珍接到了前敵總指揮郝夢齡讓收復1300高地的任務後,在戰前做思想動員工作。
“弟兄們,我部奉命收復1300高地,這個高地一直是敵我雙方爭奪的焦點,小曰本妄圖佔領高地,打通通向太原的忻口要地,俺這個人征戰多年,這抵禦外敵卻是第一次,面對曰本鬼子的狂妄,我們唯有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!”
“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!”眾人激情豪邁。
“剛才郝軍長在電話裡跟俺說了,說拿下1300高地,戰區閻司令賞大洋50萬,俺說了,弟兄們連命都不要了,還要大洋做什麼?慢說他賞50萬,就是500萬、5000萬又有屁用!俺要的是男人的血姓!弟兄們,給我往上衝。誰為國死,誰最光榮!”
“誰為國死,誰最光榮!”幾千多人高聲吶喊。
“收復高地,誓死衛國!”鄭廷珍大喊。
“收復高地,誓死衛國。”眾人狂喊。
鄭旅長話音剛落,便頭也不回的向敵人的陣地上撲去,他的身後立即捲起一股狂猛的風暴!一時間,喊殺聲,、槍彈聲又把暫時寧靜的陣地給攪翻了。不一會兒,在鄭旅長和將士們的虎趟羊群般的猛衝猛打下,主峰陣地上又飄起了獨五旅的旗幟。
……
原平,曰軍第5師團指揮部。
板垣聽說1300高地再次丟失,氣得大罵:“八格,帝國的臉都讓你們這群蠢豬給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