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旭將頭靠著窗柩,懶洋洋朝他看來,“今年雪真是大啊,你說邊塞是不是比這還要大上幾分。”
李成年點頭,古旭便囁嚅道:“好冷的。”
是很冷,邊塞比京都更甚,想必這種天氣不易開戰,太子或許可休息一段時日。
他見古旭一直看向外間,便問道:“你可願出宮住一段時日?”
“出宮?”
“嗯,再有一段時日便是年關,屆時民間很是熱鬧,我……亦會陪同曹方前來看你。”
古旭一時沉默下來。
李成年心中微緊,問道:“是不想離開嗎?”
古旭搖頭,輕聲道:“我想回幽都了。”
她已有五年未在家中過年,很是想念,雖然家裡什麼人都沒了。
她在幽都的家已被麻世金一把火燒燬,她並不知曉,李成年擔心她見著傷心,且幽都離的有些遠了,他不好著人照看,便委婉拒絕。
古旭聞言便再未多說什麼。
*
御書房
今年冬日多是冰雪天氣,邊塞氣候亦比往年要惡劣幾分。自前段時日太子戰敗退守承德,邊塞便迎來有史以來最大一場暴雪,即便是久居邊塞的大周、北燕士兵亦有幾分吃不消。
據信使傳遞的訊息,戰事已停,兩方人馬具在休養。
獻文帝此前剝奪太子主帥之位未有響應,已是徹底與陸盛決裂,但他遠在邊塞,若無重大過錯無法處置。
他思索片刻,便趁戰事稍休接近年關,以太子已至婚齡,令其趕至春季選秀之日回京,成婚後再前往邊塞作戰為由將其召回。
第一道詔書傳至邊塞,陸盛令信使傳話‘不退北燕,誓不成家’
獻文帝聞言,冷哼一聲,知曉他已打定主意久居邊塞,霸佔儲君之位,卻還說出此種冠冕堂皇之話!
他自是不會任由陸盛躲在邊塞胡為,當日便連下三道詔書,措辭強硬,令其速速回京,待來年春日後再前往邊塞。
夜間
獻文帝回道寢殿,魏山奉上一大銀盤上前,其上是眾多妃嬪姓名,獻文帝只看了一眼,毫無性致,低道:“去。”
魏山聞言,便捧著銀盤離去。
王公公此時上前伺候獻文帝洗漱,褪去鞋襪之際,他忽然輕聲道:“奴才今日在宮中行走,道是遇見一名長相頗佳的宮女,正為其驚豔之際,憶起她似太子身側的宮女。”
獻文帝面無表情的朝其看去………
彼時,李成年正提筆微微凝神,他欲將東宮之事盡數告之太子,但怕擾其心神,便擱筆作罷。
待將古旭送至宮外,徹底斬去這暗藏的憂患,在太子回京之日再將其接回卻也不差。
少泉此時扣門而入,他問道:“宮外的宅子可尋好了。”
“已是尋好了,是位於城南郊區的一處新宅,只奴僕尚未到位,且地龍還未完善,再需幾日將其修整好,小旭姑娘便能搬去安住。”
“嗯,這幾日我有事要忙,你派人守在她身側,但切莫妄動,如今太子不在,我們需事事小心,莫要人抓住任何把柄。”
“是。”
***
翌日
雪漸漸消停,古旭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,輕輕掀開鐵爐的頂蓋,用鐵鉗移動爐中碳火,門這時被人推開,進來的是一名著宮裝的年長婦人。
這幾年,常來古旭房間的只三人,曹方,陸盛,以及照顧古旭的嬤嬤,這名婦人古旭並未見過,見她越走越近,便忍不住問道:“你是誰?這是我的房間。”
婦人輕輕笑了笑,走近後,彎腰行了一個禮,“嬤嬤如今年歲大了,奴婢是代替她前來伺候小姐的。”
伺候什麼呢?
古旭一個人孤寂慣了,房間中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,她不太自在,便略顯生疏的指著旁邊的木椅道:“坐嗎?”
婦人從王公公口中知曉這名少女腦子不太正常,便也不見外的帶著笑意起身,朝她身旁的座位走去。
古旭未過多理會婦人,她低著頭伸手覆在鐵爐上取暖,冷不丁口鼻被一塊溼潤的錦帕覆住,錦帕上浸染了迷藥,她很快昏厥過去。
婦人小心翼翼的將昏厥過去的古旭平放在床上,將她的褲子盡數褪下,露出光溜溜的兩條纖細長腿。
她打量著古旭年輕的面目,隨即面無表情的轉身淨手。
她動作輕緩,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,淨手後,她將古旭雙腿曲起,低頭檢視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