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傻; 還朝我打探醉香閣的今九來著,我今日走時她還應約給了我許多銀子,就在我帶來的包裹中。”
秋影及時將她的包裹尋了出來; 開啟遞給百里虞揚。
百里虞揚垂眸看著包裹中的金銀; 這是古旭及笄時他送給她的生辰禮物,如今卻是給了十三么。
陸盛將十三么許給他,如今; 她又將自己贈予她的東西送給十三么,這兩人…還真是般配。
百里虞揚抬頭,譏笑一聲,輕道:“古旭朝你打探訊息; 應約了你兩點要求,一是給你一大筆銀子,二則是帶你離去; 你說今早她曾問過你還想不想離開,那時你便不應當推了她的。”
十三么聽聞此言; 茫然而驚恐的抬頭,“公子?”
“你運道不行; 我今日心情不好,你若晚來個半日待我緩過來,或許你也不會是如今這結局。”
百里虞揚捏著手中包裹起身朝外走去; 離去時低聲道:“後院那兩隻狗應當是餓極了。”
左右兩名家僕會意,拖著十三么朝後院走去,這次,他們未有給十三么呼救的機會,直接捂住她嘴,令她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秋影及羅揚兩人緩步跟在百里虞揚身後,三人步出西苑,只聽百里虞揚輕聲囑咐道:“去查查今九這個人,古旭既已清醒,不會無緣無故來打探他的訊息。”
這並不容易,醉香閣已被燒燬,虞娘子及春英等人尚且不知是否在世,何況這個今九。
秋影頷首應了下來,親自去探查這人。
羅揚此時卻是接到暗哨傳來的訊息,他將短箋開啟細看,隨即走到百里虞揚身邊,道:“公子,孟公子邀你今夜至孟府相會,同時讓你將十三么帶去。”
“十三么?”
“是。”
十三么的花柳病好了,孟澤言卻一直受此困惱,他恨極了這女人,聽聞她進了百府,於是立即遣人送了訊息前來。
孟澤言要親自對付這個女人,按照他的性格,自然不能送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給他。
…
夜間
孟澤言臥房
大夫重新給孟澤言上了藥,離去時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十三么,被嚇了一跳,忙提起藥箱匆匆離去。
羅揚去尋十三么時,她正被兩條狼狗圍攻,因他來的及時,人未死成,但側臉及兩條胳膊被狗咬的不成模樣,此時,沒人給她包紮,便讓這傷口血淋淋的暴露在外面。
孟澤言陰沉著臉朝她走近,蹲下身子,捏著她下頜左右看著,“我這病是你這個賤人傳給我的,你倒是沒事了,我卻還被折磨著。”
十三么命賤,他不同,孟捷獨子,但這女人花柳病痊癒,他卻還飽受此病困擾。
他起身,恨恨踢了這女人一腳,“我告訴你,我這病一日未好,你便不要想有好日子過,來人!將她帶下去,該怎麼做你們是知曉的。”
幾名大漢奉命將十三么拖了出去,她沒力氣反抗,心如死灰的盯著這屋中眾人。
與十三么患花柳病在東宮治理時的情況不同,當初十三么是被隔離開的,但孟澤言卻不允許孟府僕人在這屋中掛紗簾遮擋,若是有僕人在伺候他時露出駭然之態甚至會被立即處死。
但花柳病是會傳染的!
十三么盯著同孟澤言並肩而立的百里虞揚,惡毒的想著最好這兩人一塊死了,死於花柳病是最好了。
她陰森的笑著,百里虞揚看了眼被拖遠了的十三么又去看身旁的孟澤言。
他暴露在外的面板上,具是青紫紅斑。
百里虞揚不著痕跡的離他遠了些,但孟澤言這些日子極其敏感,此時立刻轉身看向百里虞揚,問道:“怎麼,害怕?”
百里虞揚緩緩一笑,“公子多心了,我只是見這女人目光陰狠,方才被嚇了一跳罷了。”
“這女人就是個不要臉的妓子,有什麼好怕的!”
孟澤言轉身坐在太師椅上,皺眉罵道:“陸盛這人沒安好心,他把這十三么賜給你,擺明了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!”
百里虞揚垂下頭,須臾,低聲道:“太子這是對付我罷了,公子莫要……”
“對付你不就是故意做給我看嗎?”
孟澤言直將手中茶杯朝百里虞揚扔去,“你也是個沒出息的,當日他在朝堂誣陷你與這妓子有染時便是不知曉出聲反駁嗎?任由他將這屎盆子扣你頭上。”
孟澤言病的重,手上無力,那茶杯還未靠近百里虞揚便摔在地上,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