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靖王表面請命親自下江南治理洪災,暗中卻是入了京都外陸盛的部隊與其謀劃秋獵之事。
此次出行,陸盛手下大軍共分為明暗兩路,其中一路被百里虞揚探得路線派人殲滅,未順利到達,但另一路由靖王同尤伯渠統領的軍隊卻是及時趕了過來。
當日醉香閣刺殺之事,陸盛雖未查明是何人主導,卻是留了一分心思,令尤伯渠同靖王躲在暗處,伺機而動。
如今,援軍到來,他們方才有了這一線生機。
陸盛神色冷漠的撕下外裳衣襬,死死紮在腰間,強行抑制住血液流出,做完這一切,他緩緩出聲,“趙從安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
陸盛伸手一指前方神色驚恐的孟澤言,輕笑道:“你看見那孟家反賊了嗎?本宮命你前去捉拿,提他人頭來見。”
趙從安半跪於地,沉聲道:“末將遵命!”
遠處,孟澤言見著趕來的數萬大軍,恐慌道:“靖王,他怎麼來了?”
他不安後退,一邊退後一邊搖頭道:“這不可能,他手下沒有兵的,他沒有兵的!”
到了這個時候,戰況愈發激烈。
百里虞揚見情況不對,命人帶著那小皇子朝後撤退,暫時先避開戰亂。
孟澤言大駭,伸手去抓他,“百里虞揚。”
百里虞揚未理會他,他動作慢了一刻,那趙從安卻是帶著一行大周將士一路朝他擊殺而來。
局面混亂!
古旭被古維今強行拖上馬匹,她聽著身後那渾厚而急促的馬蹄聲,大喜道:“是援軍,援軍來了,父親,我們不用走。”
古維今翻身上馬,大呵道:“為何不走!”
為什麼?
古旭愣住,古維今卻在這瞬間一甩馬鞭朝前奔去。
……
獻文帝營帳,李成年被外界愈發慘烈的拼殺聲喚醒,他一驚,起身朝四周望去,“古旭?”
無人回應,他大步朝外走去,經過獻文帝身旁時,發現他已死絕,肚腹被人劃出長長一個口子,大半內臟都露在了外面。
這是誰幹的?
古旭的母親當年便是這般死去的,難道是古旭?那她如今又在何處!
他驚惶不安,聽著外界的拼殺聲卻是反應過來,拔腿朝外奔去。
混戰中,他朝陸盛靠去,大呼道:“太子,小旭不見了。”
陸盛將來人擊殺,回身厲聲呵斥道:“你說什麼?”
李成年咬牙,告罪道:“奴才被那夜於醉香閣刺殺你的刀疤之人擊暈,醒來時,營帳內沒了古旭身影,而獻文帝卻是被人破開肚腹,也不知此舉是古旭所為還是擊暈奴才之人所做。”
歐陽瀾便是破開肚腹而亡,古旭肚腹處亦有一條長長的刀疤,獻文帝這死法,怎麼看都和古旭脫不開關係。
若那刀疤之人與古旭並非同謀,屆時,攜了古旭來威脅太子又當如何?
若古旭與那人共謀,此刻,難道是趁亂逃竄了出去?
話音將落,陸盛卻是迅速朝前奔去,此刻,趙從安將將斬下孟澤言頭顱,提著頭顱大呵道:“此孟家反賊已被我誅殺,爾等速速投降。”
陸盛一把扯過他身前衣襟,咬牙問道:“趙從安,你此前說西南有一處可逃竄入大山的路徑,你現在派人待我前去。”
若那擊暈李成年之人是北燕之人,應當是立刻捉拿古旭,古旭怎還有機會多此一舉去處死獻文帝。
這種猜測不可行,那只有另一種可能,那人同古旭認識。
他們既然相識,古旭又未躲在營帳內,那便只有一種可能,他們逃了。
陸盛獰笑,“你現在派一隊人帶我去尋那逃竄路徑,我要去找一個人。”
另一邊
古旭被趙從安攜裹著騎馬狂奔,古旭垂眸想著方才古維今的問話,為何不走?
援軍到了,陸盛有一線生機,卻也未有完全把握能取得勝利,為何不趁機逃離這戰亂之地?
為什麼?
這一刻,古旭忽然想起昨夜陸盛從孟捷營帳歸來,抱著她柔聲囑咐,‘明日你聽李成年的話行事,混入趙從安軍隊中,再趁機躲入獻文帝營帳,等事情平定我來接你。’
‘你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’當時他見古旭忐忑不安,戲謔道:‘你放心,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。’
‘我若沒有萬全把握,早將你送了出去,到時候讓李成年陪著你隱世,再給你們一大筆銀子,你的眼光我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