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,也說服了自己,哪怕她和皇上發生過什麼,既然娶了她,也要對她好。
可是此刻他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,不僅僅是激動。還有一種本來沒抱希望,老天卻恰恰讓你擁有了的這種驚喜。
又為自己之前懷疑她而羞愧,自責,她依然是那個最乾淨最純潔的姑娘,全部都給了自己,這一刻,讓他心裡波濤澎湃,原來他也是個庸俗的男人,想擁有她的全部,她的人,她的心。
此刻他真的好想把她喊起來,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,讓她在清醒的時候,知道自己是多愛她,低頭情不自禁含住她的唇,用力吮吸,力道有些重。
沈尋只覺得渾身痠痛,好想這樣安安靜靜的睡一下,可老有個討厭的東西這打擾她,讓她心裡很惱火,眯著眼睛,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段長風臉上一疼,就是清醒的時候,被她打一巴掌,他也不會在意,況且自己也該打,居然那麼想她。
“我好睏,我好睏!”沈尋撅著嘴拉著被子又把自己蒙了起來,片刻又進入了夢想。
段長風無奈的站起來。幫她把被子掖好,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才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。
心情好,食慾自然就不錯,吃了點東西,又覺得精力旺盛,經過了,才知道其中滋味,坐在床邊,什麼都不做,就那樣,目光能溺出水一樣的望著她,像極了一個老眼昏聵,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。
直到有丫環來報,說秦公子找他。他才放下床帳,以及外面的帳幔,並吩咐丫頭們好生伺候著,就出了門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沈尋意識有些模糊,只覺得腦袋嗡嗡響,太陽穴突突的跳動,腦袋痛得像要分離一樣,眼皮沉重的睜不開,手指微微動了一下,覺得一絲力氣也沒有,渾身痠痛難忍,眼睛微微掀開一條縫,感覺到一絲柔和的光。
支撐了坐起來,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,還是不知道什麼情況,頭怎麼會這麼痛,不,混身都痛,輕輕的蹬了一下腿,兩條腿痠澀更加明顯,特別是大腿根部,覺得骨頭像被人用錘子狠狠地捶過一樣,又不是沒喝醉過,這並不是醉酒帶來的。
抬起頭,透過層層帳幔,看到有一個高大模糊的身影,坐在桌子前,拿著一本書在看,她連忙睜大眼睛。雖然沒看清楚是誰,但是知道是個男人,能在自己房間裡的男人,那肯定不是別人,她試探性的叫了一句:
“段長風,你在幹嘛?”一開口發現嗓子又幹又澀,還有些疼,嘶啞。
正在看書的段長風聽到聲音,連忙把書合上,放在桌子上,走了進來,看到面前的情景時,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不同尋常,有不明的情愫在眼底波動,是那種企圖很明顯。慾念很強烈,又毫不加以掩飾的目光。
他嘴角笑了一下,渾身邪氣叢生,邁開長腿,幾步跨了過來坐在床邊,眼神更加深邃,渾身的氣場柔軟又性感。
沈尋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奇怪,低頭看了一下,這一看,可不得了了,她居然又是一絲不掛,連忙伸手拿起被子,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。
“趕緊出去,誰讓你進來的?”,
段長風看她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。只露一個小腦袋,蹙了蹙眉,“讓進來,又不讓進,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?”
他突然覺得這句話意義深遠,昨天晚上關於進不進的問題,他確實考慮了片刻,但最後大腦沒控制住意識。
說著嘴角帶著玩味的笑,手還上前拉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。
沈尋手死死地從裡面攥住,看他的目光肆無忌憚,瞪了他一眼,他還死不悔改,什麼進不進的,繞口令啊?
“段長風,你個流氓。”
段長風嘴角勾了勾,長臂一揮,連帶著被子一起抱在懷裡,聲音低沉而魅惑,“看一眼都流氓,那昨晚的事豈不是更流氓。”
他這句話無疑就是一根引線,沈尋由一開始的腦袋一坨漿糊,慢慢的變得明朗起來,她拍了拍發蒙的腦袋,昨晚的是像電影回放一樣,開始斷斷續續,接著變得清晰,又連貫起來。
昨晚她喝醉了,可事情的前半部是混沌無知,後面幾乎是清醒的,她當時是不想去想這種感覺,可是現在經他這麼一提醒,那種感覺撲面而來,讓她頓時羞澀的全身發紅。
可為什麼清醒的時候,還讓他為所欲為,潛意識裡一直都在默許整個事情的發展,好像也不能全怪他,可就怪他,為什麼不剋制住,自己還未成年呢,還沒發育成熟,就算沒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