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竟然還敢偷!”
一旁的四個丫鬟均是臉上帶著嘲諷的笑,幸災樂禍。
甄丹琦喚道:“小漪。”
“在。”四個丫鬟同名,二小姐給她們起的名。
“把她身上仔仔細細的搜一遍,看她還偷了什麼。”甄丹琦抬起腳,嫌棄的在白雪上蹭了蹭靴底。
小漪們齊聲應是,興沖沖的一湧而上,圍住倒在地上的瘦小少女,毫不知輕重的在她身上搜來搜去。而少女一聲不吭,一動不動的,只是牢牢的攥住兩個髒兮兮的雞爪。
甄璀璨靜靜的將窗外的一切盡收眼底,就在瘦小少女被推搡時,她看到了那張蒼白倔強的臉,看到了那雙受驚的眼睛裡是極度的恐懼、絕望,卻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,彷彿所有的屈辱都是應該承受的,不能反抗,也反抗不得。
丫鬟很失望的一無所獲,在瘦小少女的腿上用力的擰了一下,道:“二小姐,她肯定是還沒有來得及偷別的東西。”
“本小姐怎麼罰你好呢?”甄丹琦瞟了一眼瘦小少女,眼珠子轉啊轉的,道:“把你的手放在鐵爐裡烤了?”
瘦小少女低著頭,不知是凍得還是駭的,在瑟瑟發抖。
“烤左手還是烤右手?”甄丹琦摸了摸下巴,“還是一起烤?”
丫鬟接道:“奴婢覺得,不如讓她用右手拿著自己的左手烤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一陣鬨笑聲響起,就數甄丹琦笑得最歡樂。
甄璀璨緊抿著雙唇,沉吟不決的凝視著瘦小少女。
“你怕了嗎?”甄丹琦神氣的哼道:“你還不快求本小姐,只要你乖乖的給本小姐磕五十個頭,叫本小姐五十聲‘主子’,說不定本小姐心情一好,就饒了你。”
瘦小少女依然是跌坐在地的姿勢,低頭不語。
見狀,甄丹琦臉上的笑意全無,蒙上一層羞惱之態,喝道:“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。”
丫鬟小漪火上燒油道:“她的骨頭也硬。”
另一個小漪接道:“她就會裝聾作啞。”
“把這賤蹄子按趴下。” 甄丹琦氣極了。
小漪們應聲上前,拉住瘦小少女的胳膊把她摔躺在地,粗暴的給她翻了個身,讓她趴在冰冷的雪地裡,四個丫鬟各按住她的四肢。
剛按趴下,甄丹琦就迫不及待的跨過去,騎坐在了瘦小少女的身上,抓住她的頭髮,把她的嘴往地上使勁的磕,邊磕邊說:“你服不服?你服不服本小姐?”
瘦小少女不服,她的嘴被磕得出血了,還是一言不發,只把手裡的兩個雞爪越抓越緊。
眼前暴戾的情景使甄璀璨熱血上湧,可是,她自身處境就危險,別人的善惡生死跟自己有什麼關係?她咬著牙硬生生的扭過頭。然而,那沉悶殘酷的磕擊聲就在耳畔響徹,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叩擊著她的本性。
“你服不服本小姐?你聽不聽本小姐的話?”
瘦小少女到底是什麼人?她似乎是甄府中的人,可是,她如此寒酸潦倒,就連丫鬟都能踐踏她。她為何那般誓死不屈?頑固到毫不迂迴?
這世間,還有幾人能像瘦小少女一樣,有勇氣不妥協、不忍讓?
甄璀璨深嘆了口氣,再次望過去,看到甄丹琦已經紅了眼,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,磕得不再是嘴,而是致命的額頭。瘦小少女滿臉的血,隨時可能丟命,而施暴並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“本小姐非打到你服,非打到你聽話。”
再打下去,瘦小少女就會被活活打死了。冷靜的眸光一轉,甄璀璨轉身拎起圓桌前的一個木凳,猛得砸向窗戶。
“呯”的巨響後,引眾人注目,磕擊聲消失了。
甄璀璨又用木凳砸了一次窗戶,旁若無人的砸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真吵,住手!”甄丹琦氣得從瘦小少女的身上跳起來,衝到了窗戶邊,四個丫鬟也圍了上來。
甄璀璨故作一驚,把木凳輕輕的放下,訕訕的笑道:“打擾了,打擾了,你們繼續,你們繼續。”
隔窗相望,甄丹琦質問道:“你是什麼人?”
“住在客屋裡的,能是什麼人?”甄璀璨的語氣平和,以免被追問身份,她立刻露出愁容,話鋒一轉的嘆道:“你有所不知,我昨晚被熱情的安置在此屋,一覺醒來,卻發現屋門被反鎖,無法出屋。”
甄丹琦好奇的問:“是誰把你安置在這的?”
“一個婆子。”
“哪個婆子?”
甄璀璨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