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部分(2 / 4)

落下,自覺失態,忙用帕子拭去,哽咽道:“阿瑩,我實在是、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……”

謝瑩握住她微涼的手,沒有言語。

“好,好好好,”永儀侯夫人用力捏了捏她的手,道:“是我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
她微一側目,示意不遠處的女婢過來,吩咐道:“我梳妝檯東邊有個匣子,你去取了拿過來。”

女婢聞聲離去,不多時,便捧著一隻紫檀木匣子過來,雙手呈於永儀侯夫人,她伸手接過,自匣中取出一份文書,遞與謝瑩。

“你是個好姑娘,是賢和配不上你,跟著我們一起吃苦,未免太辜負了,”永儀侯夫人倏然落淚,自己擦掉,向她一笑:“現在賢和生死不知,你還這樣年輕,不必將自己的一輩子都耗在這上邊,我將婚書還給你,去尋個好人家,嫁了吧。”

謝瑩不意永儀侯夫人會將婚書還給自己,當真吃了一驚,回過神後,卻還是推回去了。

“阿瑩,永儀侯府遭禍在即,你都肯留下來,我記得你這份恩情,所以也想回報一二,”永儀侯夫人道:“你不必怕人言紛紛,我在京中,也略有幾分顏面,該說的那些,我自然都會說個清楚明白。”

“真的不必了,”謝瑩心中溫暖,含笑道:“朝令夕改,豈不叫人笑話?”

永儀侯夫人哽咽道:“阿瑩,我真的……”

謝瑩目光溫和,道:“人活一世,哪有過不去的坎兒?”

……

能早一步得知訊息,無非是堂妹的緣故,謝瑩雖不知枝枝現下心中作何觀想,但隱約也能猜到幾分,歸府之後,便寫信與她,送到盧氏去,來日一道送入宮中。

謝華琅收到這封信,是在初十這日的傍晚時分,展開看了一遍,又從頭細閱一遍,不知該嘆氣好,還是該敬佩好,最終還是將那封信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。

採青心知她近來心中情緒不佳,自外殿入內,低聲提醒道:“娘娘,漢王已經到了宮門,再過不久,便要到太極殿了。”

謝華琅只得暫且將那些情緒壓下去,抬起頭來,應道:“知道了。”

先前顧景陽對宗室痛下殺手,難免會叫宗室不安,打一個巴掌,再給一個甜棗,這日晚間,便在太極殿設宴,宴請宗室最為年長的三位長者。

謝華琅休養了這些日子,雖還有些不自在,但也沒先前那樣難受,身為皇后,自然也是要出席的。

宮內宮外私通訊息是重罪,謝家自然不敢犯這樣的忌諱,每次送信入宮,顧景陽都是知道的,今日謝瑩送信給自己家小姑娘,自然也瞞不過去,只是他尊重心上人,沒有拆閱罷了。

既是同幾位尊長一道行宴,又是打著安撫的名義,謝華琅便不曾著華衣美飾,只著了家常的鵝黃色繡凌霄花長裙,簪兩支白玉蘭花簪,素淨典雅而又不失貴氣。

顧景陽在前殿等她,見人過來,先是目光微亮,察覺到她興致不高,又關切道:“怎麼,同姐姐通訊,還不高興?”

謝華琅心中有無數話想說,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完的,再則,即便真的說了,她的郎君作為男子,怕也很難真的理解。

她便搖搖頭,有些傷懷的道:“沒什麼。”

顧景陽問:“真的沒事嗎?”

謝華琅懨懨道:“嗯。”

顧景陽靜靜望著她,目光柔和而擔憂,正待開口問,卻聽衡嘉在外道:“陛下,三位王爺都到了,您是現在過去嗎?”

謝華琅撫了撫發上朱釵,道:“走吧,都是長者,不好叫久等的。”

顧景陽深深看她一眼,道:“好。”

說是宮宴,然而因為幾人身份的緣故,未免也有了幾分家宴的味道,推杯換盞,賓主盡歡,氣氛極為熱切。

謝華琅身上有傷,當然不能飲酒,杯中添的都是溫水,倒是顧景陽,來者不拒,言談之間,一壺酒下肚了。

謝華琅悄悄推他,提醒道:“郎君,你少喝些,會醉的。”

顧景陽側過臉去看她,目光似是含了一層霧氣,正要說句什麼,莊王卻在此時舉杯,向謝華琅道:“陛下遇刺,娘娘能以身代之,何等的令人欽佩,老臣狂悖,曾對娘娘有過誤解,今日以酒致歉,望請娘娘見諒。”

謝華琅甚至不知他對自己有過什麼誤解,然而此時此刻,卻不能破壞氣氛,更別說所謂的以身代之純粹是顧景陽為了給她貼金編的,她心裡虛,忙舉杯道:“過去的都過去了,莊王無需如此。”

“你個老頑固,竟也有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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