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部分(3 / 4)

,不只是顧景陽身邊侍從戰戰兢兢,連朝臣們都能察覺到皇帝近來心中不悅,較之從前,更見端肅冷凝。

前些時日,門下省有官員出了疏漏,被皇帝冷臉當朝詰問,天威之下,兩股戰戰,汗出如漿。

門下省兩位侍中皆是老臣,跪地為下屬請罪,皆被皇帝駁斥,顏面掃地,那官吏也被削職,貶謫他鄉。

有這前車之鑑在,近一月以來,朝臣們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,唯恐哪裡出了疏漏,被皇帝問罪。

這日朝議結束,卻還有些不好在前朝明說的,顧景陽便令內侍將相關之人請到御書房商議,即將結束時,目光卻落到沈國公面上去了。

他神情冷肅,淡淡道:“朕聽說沈國公世子往揚州去了?”

不知道是不是沈國公的錯覺,陛下這麼問了之後,同僚們都默默同他拉開了那麼一點距離。

兒子往揚州去時,是告了假的,又是回鄉祭祖的正事,無可指摘。

沈國公想了想,確定這事沒有疏漏,頷首道:“是。”

顧景陽道:“遊手好閒,玩物喪志。”

……就是回鄉祭個祖而已,陛下你說的有點過了啊。

沈國公身體僵硬,扯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:“是。臣會好好管教他的。”

顧景陽又道:“莫名其妙。”

……難道會比陛下你還莫名其妙嗎?

沈國公心中腹誹,臉上卻只能訕笑:“是是是,莫名其妙……”

顧景陽擺擺手,示意他們退下,臣工們離去後,他少見的失儀,抬手掩面,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上。

“衡嘉,”半晌,他道:“方才是朕說的過了,賜沈國公府五百金,請沈國公不要介懷。”

衡嘉應聲道:“是。”

正是午時,日影中正,也是一天之中陽光最盛的時候。

顧景陽垂眼去看太阿劍上的玉墜,抬手撥弄一下,輕輕喚了聲“枝枝”。

第10章 親吻

“陛下近來到底是怎麼了?火氣這樣大。”

沈國公心中鬱郁,出宮時,卻遇上了自中書省理事完畢,同樣打算出宮的謝偃。

彼此見禮後,二人一道出宮,沈國公低聲抱怨道:“星河同他母親幼妹返回揚州,是為了祭祖,又同長官告了假,怎麼就惹得陛下這麼不高興,專程責備幾句?”

謝偃眉頭微擰,也有些困惑,靜默半晌,道:“陛下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家結親,有點扎眼了?”

“嗨,這算什麼。”沈國公搖頭,不以為然道:“次子娶幼女,又沒有牽連到家業傳承。”

歷朝歷代的大家族中,都講求多子多孫,官宦娶妻納妾,等到了他們這個年紀,膝下兒女決計不會少。

謝偃有四子二女,其實還不算多,細數朝中勳貴,十幾個孩子的比比皆是,將來各自嫁娶,自然也同十幾個家族成了姻親,掰著指頭捋一捋,長安的高門勳貴基本上都沾親帶故。

要不怎麼說嫡長子與嫡長女尊貴呢,前者可以繼承家業,家族的大部分資源都會傾斜到他的身上,而後者為嫡妻所出,身處閨閣之中時,自然會被精心教養,出嫁之後,往往也同父兄極其親近,不會斷了關係。

一個家族的資源就是那些,這兩個佔了大頭,重要性也不言而喻,要向看哪一家究竟的那邊兒的,就看他們家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娶的是誰家女郎,嫡長女又嫁去了哪家。

謝家要娶妻的是嫡次子,上邊還有嫡兄,沈家嫁的是幼女,身為世子的長兄也娶妻了,怎麼看也沒有聯合在一起的意思,想來不會叫人忌諱。

謝偃也明白這道理,故而更是摸不到頭腦,輕嘆口氣,道:“罷了,陛下既然提了,還是叫星河他們早些歸京吧。”

沈國公抱怨歸抱怨,心中卻是門清,頷首道:“我回府便遣人去催。”

二人並肩而行,未出宮門,便有內侍追了上來,將皇帝先前所說的話講與沈國公聽,又道賞賜錢物已經送往沈國公府去了。

沈國公再三謝恩,待那內侍離去,方才向謝偃道:“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兒?我是真有些搞不懂了。”

謝偃微笑道:“賞總比罰好,陛下既賜下,你接著便是。”

“從前也就罷了,今日我卻有些擔憂,”沈國公神情微頓,隱約有些不安:“門下省的侍中吃了排頭,尚書省的僕射前幾日剛被責罵過,這都是先帝時侯的老臣吶……”

謝偃亦是頷首,見沈國公頗為忐忑,正待勸說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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