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然而話到了嘴邊,忽然頓住了。
沈國公奇怪道:“怎麼了?”
謝偃思忖片刻,道:“陛下彷彿不曾責備過我。”
“是嗎?”沈國公有些詫異,仔細想了想,詫異道:“還真是!”
他側目去看謝偃,狐疑道:“為什麼?”
謝偃也是不解,輕輕搖頭道:“我如何會知道?”
沈國公不覺蹙眉,自語道:“怪哉!”
……
不論心中如何不解,該做的事情終究是要做的,沈國公回府之後,便先喚了心腹來,叫親去揚州一趟,催促妻子和一雙兒女早歸,將這事吩咐完,才覺鬆一口氣。
謝華琅離京時,正值四月,返回長安時,卻已經是五月中。
道觀外的桃花都敗了,不久前的那片紅雲盡數消散,只見綠葉新冒,翠色瑩潤,倒是山門東側的幾株茉莉開花了,雪色花朵夾雜在綠葉之中,分外清新嬌豔。
衡嘉聽人回稟,說謝家女郎到了時,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他又怕這是個誤會,叫人空歡喜一場,沒敢同顧景陽言說,先自出去相見。
一別多日,謝華琅風采如昔,天氣漸漸熱了,她衣衫也單薄,天水碧色的外衫,素色襦裙,腕上一隻羊脂玉鐲,更襯得肌膚如雪,柔膩光潔。
她慣來是喜好豔色的,今日忽然改了,端是清雅素簡,梨花帶露,別有動人之態。
衡嘉見後,幾乎要給這位姑奶奶跪下了,快步上前去,急道:“女郎,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”
謝華琅笑吟吟道:“揚州富麗繁華,好玩啊。”
“沒人攔著您不許去,但不管怎麼著,您都得說一聲才行啊,”衡嘉擦汗道:“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裡,觀主他……”
謝華琅歪頭看他,笑道:“他怎麼樣了?”
衡嘉卻不敢說出來,只苦笑道:“女郎,算我求您了,下次可別這樣胡鬧了。”
……
他們兩人在山門處說話的功夫,便有侍從歡天喜地的往後堂去,低聲回稟道:“陛下,謝家女郎來了。”
顧景陽立於書架之前,正在翻閱典籍,聞言抬頭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