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部分(3 / 4)

,答道:“此香本原也源自沉水香,後來被調香師加了幾味香料,淡化掉原先氣息,另成了一味香。”

“那調香師倒很匠心獨運,我只在道長這兒聞到過這等香氣。”謝華琅感慨一句,又問道:“那麼現下,這味香叫做什麼?”

衡嘉答道:“便取用沉水香別名,喚做蓬萊香。”

“蓬萊香,”謝華琅將這名字細細唸了兩遍,由衷讚道:“果真是好名字。”

“叫女郎見笑了。”衡嘉恭敬回了一句,見她無事再問,向顧景陽頷首,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

“《海內十洲記》中記載,蓬丘,蓬萊山是也。”謝華琅思忖片刻,笑道:“無風而洪波百丈,不可得往來。上有九老丈人,九天真王宮,蓋太上真人所居。唯飛仙有能到其處耳。”

“道長,”她笑道:“你這等氣度作態,說是飛仙,也差不多了。”

顧景陽垂眼看她,目光隱約有些寵溺,語氣卻無奈:“你又取笑人。”

謝華琅吃吃的笑,卻不再作聲,伏在他懷裡,慵懶的合了眼。

正是上午時分,日光明媚,舒適宜人,微風自窗扇處透入,裹挾了陽春三月的芬芳,內室中無人言語,一時靜謐起來。

謝華琅原本只想在他懷中靠一會兒的,也不知怎麼,略微閤眼的功夫,竟睡著了。

顧景陽垂眼看她,目光斂和,隱約柔情,如此凝視良久,終於低下頭,在她鼻尖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。

謝華琅這一覺睡得不算久,醒來時見自己枕著他的腿,少見的有些羞赧,同他告辭,急匆匆想走。

“枝枝。”顧景陽叫住她,溫和道:“我明日不在此處,你不要來。”

謝華琅嘴上花花的毛病又犯了:“我幾時說過我明日要來了?”

顧景陽被她堵住,頓了一頓,道:“不來便不來。”

“玄禎道長,你怎麼比我還嬌氣?”謝華琅哭笑不得道:“我同你玩笑呢。”

她搖了搖他手臂,道:“你要出遠門嗎?”

“不是,”顧景陽道:“有些事要處置而已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他既沒說是什麼事,謝華琅便不追問,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下,含笑道:“那我走啦?”

顧景陽深深看她一眼,頷首道:“嗯。”

謝華琅腳步輕快的離去,直到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,顧景陽方才返回內室,疏離目光在她系在劍首的玉墜上略過,旋即柔和起來。

飲過茶的杯盞仍舊擺放在原地,他原本是想叫人入內收拾的,然而望見她用過的那隻白瓷杯時,視線忽然頓住了。

雪白的瓷盞上印了唇脂,嬌俏的一點紅,恰如六月櫻桃。

口脂落在杯上,不留痕跡才奇怪,故而時下女郎貴婦往往會準備懷紙,以便隨時擦去。

這等細微禮節,她不至於不知道。

同先前遺落的那隻耳鐺一般,明明就是故意的。

顧景陽伸手過去,想要觸碰那唇印,然而指尖還未觸及,便縮回去了。

於禮不合。

……

衡嘉入內收斂茶具時,略加清點,便發現少了一隻瓷杯,左右四顧,有些詫異,見顧景陽坐在案前翻閱奏疏,不敢驚擾,等他閒暇之後,方才低聲道:“陛下,似乎少了一隻白瓷茶盞。”

顧景陽眼也不抬,道:“是嗎。”

衡嘉不明所以,小意試探道:“是您收起來了嗎?”

顧景陽瞥他一眼,道:“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衡嘉垂首應道:“是。”

……

第二日便是朝議,顧景陽下朝之後,卻沒回道觀,而是往臨安長公主府上赴宴去了。

他自幼長在太宗文皇帝膝下,同底下幾個弟妹感情平淡,然而畢竟骨肉至親,臨安長公主幾次相邀,總也不好推拒。

臨安長公主對於這個胞兄,慣來都是景仰多於親近的。

先帝性情仁弱,相貌卻俊美,鄭後亦是名傳京都的美人,故而他們兄妹幾人容貌皆是不俗。

臨安長公主年少時,也曾是備受推崇的皇族明珠,然而同這位長兄比起來,原本清貴華婉的面龐,卻驟然多了幾分塵土氣。

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道觀裡呆的久了,他身上似乎天然就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,眉目之間頗覺清冷,好像隨時都能羽化成仙似的。

“朕聽說淑嘉有了身孕,”顧景陽側目去看胞妹,淡淡道:“你也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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