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宮人送了一碟翠色點心過來,冷眼瞧著有些粗糙。
謝華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見其餘人拈起吃了一個,方才施禮退走,也有樣學樣,執起咬了一口。
這一口咬下去,她就覺自己像是吃了加花椒的黃連,苦氣直衝腦門兒,還嗆鼻子,忍了又忍,才沒吐出來。
“這是青蒿糕,”顧景陽見狀,便取了茶水遞與她,道:“後嗣前來祭拜要吃的,以示不忘先祖創業艱辛。”
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謝華琅苦著臉道:“早說我還能有些準備。”
別人都將那青蒿糕吃了,她當然不會搞特殊,捏著鼻子吃了,連灌了一盞茶,才中和過來。
天色微沉,但已經不下雨了,該過的儀典都結束了,宗親們陸陸續續的告辭歸府。
顧景陽親自送漢王與蜀王出了前殿,卻不見莊王,心下微奇,問了一句,卻聽漢王笑道:“他老了,人也頑固,有些話非說不可,陛下不要同他計較。”
莊王是現存輩分最高的三王中年歲最小的,卻是最剛烈的。
昔年鄭後在時,他尚且不假辭色,因為鄭後令顧景陽為太宗文皇帝祈福靜修一事,憤鬱之際,甚至當眾拿笏怒砸鄭後,為此被圈禁了許多年,很是吃了些苦。
當然,說是三王中最年小的,但實際上,莊王也是六十四歲高齡了。
對於這位叔祖,顧景陽是很敬重的,隱約還有些同病相憐,也能猜到他想說些什麼,搖頭失笑,便往偏殿去見他。
謝華琅不明所以,原還打算跟過去的,卻被他止住了:“我有些事需得處理,枝枝聽話,到別處玩兒。”
謝華琅原以為有什麼能用得到自己的事兒,這才跟上去,既然是政事,當然不會摻和,可他用這種哄孩子的語氣說出來,可讓人太不自在了。
“我都十六了,”她氣鼓鼓道:“不會跟小孩兒似的瘋玩了。”
“十六也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