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別人便會說陛下是昏君,沉迷女色,更會說妾身是妖后,蠱惑君上。”
顧景陽點了點她鼻翼,語氣含笑道:“你這張嘴,是該好生治一治了。”
方才那一通折騰,這會兒已然過了午時,謝華琅將被子掀開幾分,探出去一條白生生的腿,將帷幔掀開了些,瞧著一片亮堂,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她蹭了蹭顧景陽,道:“咱們起吧,再不起,真要沒臉見人了。”
顧景陽溫言道:“好。”
內殿中聲音傳來的時候,衡嘉正同顧明修說話,冷不丁聽到皇帝聲音,倒叫後者嚇了一跳:“是不是皇叔在喚你?”
“正是,”衡嘉道:“郡王在此暫待,奴婢先去侍奉陛下。”
未經傳召,顧明修當然不好入內,忙道了句請,又難過道:“我聽皇叔聲音低啞,想來病中形容消減,頗為難捱。”
“……”衡嘉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,道:“正是如此呢。”
……
這誤會鬧得有些大了,衡嘉也覺得有些兜不住,進了內殿之後,先去送了巾櫛,隨即又將此事提了。
謝華琅思及昨日謝家來人試探,再聽說江王之事,心中好笑,道:“陛下這場病來的兇險,嚇壞了好些人。”
衡嘉抬眼去瞧,便見她面如桃李,豔色逼人,真有種牡丹由含苞轉為盛放的華貴明豔,國色傾城,心下禁不住一跳,忽然就能理解陛下這兩日為何痴纏著,捨不得離開分毫了。
他低下頭,賠笑道:“正是娘娘說的這個理兒,江王走的時候面有憂色,陛下還是同朝臣們說清楚些,免得徒生猜測。”
顧景陽卻沒開口,用巾帕拭面後,方才道:“無心插柳柳成蔭,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謝華琅聽得不明所以,他卻已經轉向衡嘉:“明修呢?喚他進來吧。”
顧明修進殿的時候,心頭便跟壓了塊石頭似的,重重的喘不上氣,等進了門,卻見帝后二人端坐上首,神清氣爽,面色紅潤,臉上的擔憂便一寸寸風乾,皸裂開來。
“皇叔,”他乾巴巴道:“你好了嗎?”
顧景陽待這個侄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