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聽這小混賬說的話,那一句不是討打的?
饒是顧景陽涵養再好,也禁不住磨了磨牙。
謝華琅前後被郎君折騰過兩回,還不長記性,看他板著臉不說話,還當是在害羞,頓時覺得腰也不疼了,腿也有勁兒了,翹著尾巴,湊過去道:“道長,你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,真是難得。”
顧景陽瞧她一瞧,道:“枝枝。”
謝華琅不明所以,卻還是應道:“嗯?”
顧景陽溫柔道:“你有今天,都是自己作的,明白嗎?”
謝華琅一頭霧水:“嗯?”
顧景陽卻不再言語,摟住那纖細腰肢,身子貼了上去。
謝華琅被他壓在身下,登時驚住了:“你幹什麼?”
顧景陽含住她耳珠,輕輕吮吸一會兒,語氣低柔的說了句作者沒有寫出來,但聰明的讀者都知道的話。
謝華琅的臉,忽然就紅了。
第90章 愛憐
帝后已經圓房, 這事是瞞不過人的,雖然有些不合規矩,但誰又敢在這關頭上去掃興?
左右婚期也近了, 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便是。
昨夜寢殿裡又叫了水, 那二人做了些什麼, 衡嘉自然知道, 估量著今日不會早起,便吩咐底下人早些準備午膳, 只是眼見日頭上移,都快過了午時了,內中還沒動靜, 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了。
他有些猶豫,想著要不要去問一聲,人進了內殿,還不曾走近,便聽那羞人的聲兒又響起來了。
衡嘉砸吧一下嘴,暗歎口氣,老老實實的回到門口去,靜靜等著了。
他在心裡邊想:“照陛下這個勤勉勁兒, 明年年底, 興許宮中便有小皇子了。”
衡嘉正想入非非, 冷不丁見有兩個年輕內侍匆忙過來, 見了他, 便施禮道:“內侍監,江王與府中的小郡王來了。”
這幾位來,當然是見皇帝的,衡嘉不動聲色的往內殿裡邊瞥了眼,道:“可說是什麼事了嗎?”
離他近些的年輕內侍道:“彷彿是因陛下染病,特意前來探望的。”
衡嘉這才反應過來:昨日陛下貪歡,連封印這樣的大日子都沒出現,反倒向百官稱病,江王慣來與他親近,免不得要來一見。
若換了別的時候,他直接就吩咐將人請進來了,可這會兒麼……
一來,陛下正同娘娘在興頭上,誰都不敢貿然攪擾;二來,有些事太極殿的人知道可以,外臣知道便不成了,即便是深得帝心的江王,也不成。
“就說陛下服了藥,剛剛歇下,”衡嘉定了心,吩咐道:“好生送江王殿下回去。”
“噯。”那年輕內侍應了一聲,躬身離去。
……
“陛下剛剛歇下了?”
江王眉頭微蹙,有些憂心。
皇帝並非憊懶之人,若非病的重了,也不會缺席封印之日這樣重要的場合,更別說今日入宮求見時,正服藥安寢了。
“左右府中無事,我還是留下來等一等吧,”江王不見到人,實在是不放心,向那內侍道:“待陛下醒來,再行召見便是。”
衡嘉聽人回稟,頓覺一個頭兩個大,暗自抱怨:江王殿下也真是多事,叫你走走便是了,怎麼還非要在這兒守著呢!
要真是見了陛下,他丟臉,你也沒趣兒啊!
他有些苦惱,腦海中靈光一閃,吩咐那內侍道:“你去傳話,就說陛下不欲張揚,江王若有心,便叫小郡王留下,自己先行回府便是。”
內侍將這話傳過去,江王不覺釋然,眉頭反倒蹙的更深。
他心思重,聽人這麼講,不免要多想些,轉向顧明修,囑咐道:“既然如此,你便留下來,見過陛下之後,再行回府。”
顧明修想的不如他多,卻也著實憂心,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。
……
寢殿中那二人還不知這樁誤會,顛鸞倒鳳之後,又親親膩膩的摟在一處說話。
內殿中爐火旺盛,暖香襲人,謝華琅伏在郎君懷裡,香汗淋漓,烏髮散亂,兩頰醺紅,真有種海棠春睡的慵懶嫵媚。
顧景陽摟住她腰身,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,如此過了好一會兒,才低笑道:“雲鬢花顏金步搖,芙蓉帳暖度春宵。”
謝華琅吃吃的笑,手指輕撫他鬍鬚,接了下邊兩句: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“陛下,可不能再這樣了,”她假惺惺道:“時日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