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帶你冬天烤全羊,秋天摘野果,夏天下游水。”
柴未樊回抱住她,悠悠嘆了口氣。
眼看福朵的事有了著落,柴未樊心裡鬆了口氣,少不得再親手做些湯羹之類去探望皇上。
從皇上那裡回來,她又想起宛哥哥前些日子病了,如今也不知道怎樣了,遂請過姑母,隔日一大早就出了宮。
她很少來寧王府,宛哥哥被封王后不久便起身去了終南山,一年才回來一次,且二人大都在宮裡敘舊,所以她很少來寧王府。雖然很少來,但明顯寧王府的守門人都記得她,見了她,一邊迎著她進門,一邊高興地飛奔進去通知管家柴姑娘來了。
柴未樊被帶到了待客廳,寧王等了會才出來,觀他面色青白,身子虛弱無力,確實舊病復發的模樣,柴未樊立即心疼起來。
“宛哥哥,你怎麼病得這般重?有沒有請御醫來看過?”
寧王安慰她,“不礙事,每自乍寒還暖,乍暖還寒時候時候,我總要病上兩場,都習慣了,御醫也來看過,開了兩貼調養的藥。”
柴未樊憂心忡忡,“前些日子,皇上舉辦法事,也為宛哥哥你進了香,但願你身體早日康復。”
寧王點點頭,停了會,他說:“過了這個月,我便啟程了。”
“啟程?”柴未樊茫然。
“回去終南山。”
柴未樊立即萬分不捨,忍不住祈求,“不能再多待些時日嗎?”
寧王搖搖頭,目光柔和地看著她,“宛哥哥在京城待了不少時日,現下身子不好,確該走了,看你和祖母等人安好無事,我便安心了。”
柴未樊心裡澀澀,鼻尖一酸,“那,宛哥哥你到了那裡,要記得給我寫信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
頓了頓,寧王讓她坐在身邊,問:“你最近和皇上如何?”
柴未樊心裡一驚,下意識想到自己那些心思,難不成宛哥哥早就看出來了,面色迅速染紅,她不禁側過身,小聲道:“宛哥哥說這話,何意?”
寧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悄悄染紅的耳垂,片刻,恍然一笑,分外輕鬆愜意地一嘆。
“如此,我可放心了。”
柴未樊心臟不可忽地一跳,她立即瞪大眼睛,直直地盯著他看,“你放心什麼了?宛哥哥,你淨說胡話!”
眼看她惱羞成怒就要動手,寧王急忙道歉:“我錯了,不放心,我不放心。”
柴未樊被他這敷衍無賴的語氣羞得麵皮脹裂,真是,真是恨不得狠狠捶他兩拳,若不是顧忌著他還病著,她非……
想到宮裡頭和朝堂上的形勢,她不覺頹喪萎靡,沉沉垂下肩膀,輕聲道:“宛哥哥你別說這種話了,事情哪有想的那般容易呢。”
即使皇上真的對她有意,但是太皇太后就是隔在他們之間的第一座大山,更別說還有姑母,朝臣之流。
寧王收了笑,不過片刻,他望著柴未樊,一言一語道:“你別擔心,你只要記得,宛哥哥永遠站在你身後。”
他明白柴未樊的顧慮,只是那些事情於如今年少力壯,睿智多謀的四皇弟來說,只是小事一樁,他們都還年幼,有大把的時間去掌控整個朝廷,至於太皇太后那裡,有他和皇上去說和,總有一天,她會答應的,無論太皇太后再心如鐵,再顧忌朝臣,她總是一個普通的愛孫如命的祖母。
柴未樊望著寧王,神情愣怔,好一會,方緩緩點頭。
皇上不想洹河公主留下,這個在那天就表明了態度,朝臣卻有不少人覺得這是和卡伊諾王國加強聯盟的好機會,若怕妨礙到聖上,完全可以將洹河公主留下,然後打發到一個偏遠的園子裡,不在京城和皇宮留,就不會妨礙到他了。
對此,柴未樊只想往那些朝臣臉上噴兩大口茶水,這不是白白耽擱一個美好女子的一生嘛,合著不是他們自己的子女,所以一點也不顧忌。
皇上這次鐵了心,不想留著洹河公主,面對朝臣源源不斷的奏摺,他直言道:“朕只要想到她在朕的國土上停留,便夜不能眠,食不下咽,誰再多言,便等同謀逆犯上,直接拖下去,且族中子弟再不納用。”
如此,那幫蠢蠢欲動的朝臣才算按捺下去欲要大戰三百回合的心,他們自個沒了烏紗帽不要緊,卻不能影響了族中子弟,至於那些可以攪動風雲的世家,也懶得在這件小事上跟皇上置氣,是生怕皇上看他們更順眼些嗎?
最終確定這件事後,不說卡伊諾大王子如何垂淚頓足,洹河公主卻如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飄到了永和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