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住柴未樊就是一個輪圈,嚇得柴未樊壓住驚叫,急聲讓她放她下來。
洹河公主卻嘿嘿一笑,說:“其實,我覺得即使我不去求,皇上也肯定不想留下我,畢竟,他心裡的可不是我,對著另一個讓他放在心間的人,他總不願惹她傷心。”
柴未樊一羞,隨即惱怒,捶她,“好你個福朵,竟說胡話調戲我,今日我非要與你算賬不可。”
洹河公主立即起身躲避,面上笑容陽光明媚,爽朗大方,一如兩人剛見面時,當時她便是揣著這個爽朗陽光的笑容,問她,“我們可以做朋友嗎?”
想到她不日便要離開,柴未樊心裡微酸,又為她而開心,如此一喜一酸間,不由悵惘,這個朋友,來時事發突然,毫無準備,走時卻依依不捨,難捨難分。
轉眼間,便到了月末,春獵一事還未有個結果,卡伊諾國的人卻被反覆調查好幾遍,確定沒有嫌疑後,終於放行。
洹河公主來到這裡不久,便換上了大酈朝的衣服,她以為自己終生都要穿著這身衣服,卻不想還能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,陪著大兄一起返回家鄉。
望著一身綺麗異國服裝的福朵,柴未樊心裡酸澀,瞬間便淚眼盈盈,二公主站在她旁邊,亦是眼眶紅紅,洹河公主望著她們,難過不已,卻又端莊自斂,輕輕斂裙,對她們行拜別禮。
再見了,我的大酈朝朋友!
柴未樊站在宮牆內,眼看著高旗飄展,烈風凜冽,高大軍馬勇士鏗鏘有力,高歌前行,飄著異域風采的青藍色紗織烈風中逶迤盪漾,黑褐色的頭髮隨風散開,宛如張開的花蕊,鬱郁吐香。
願你此行平安,福朵!
洹河公主走後沒幾天,寧王也告別太皇太后和皇上,啟程準備離開。
儘管太皇太后諸多不捨,但寧王身子不適,的確不能久留京城,她只得眼含熱淚,握緊他的手,殷殷囑咐。
柴未樊再次送別一人,望著遠行的寧王府馬車標誌,她內心酸澀不已,空落落的。
皇宮好不容易才熱鬧幾天而已。
第80章
寧王與洹河公主走後,柴未樊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,最後因縣試臨近,宮內有不少人關注議論,才重新提起精神。
這次下場,不僅包括長兄柴付岑,還有大姐的未婚夫何二公子以及沒音信許久的宋公子。
柴未樊遂多了點關注。
希望他們都能有個好結果。
她對長兄印象還可以,這又是他第二次參加縣試,免不得送些討彩頭的東西過去,想了想,她挑了件青釉筆洗,讓聽晴送了過去。
回來時,還帶回來了大哥自己作的一幅畫。
柴未樊自己欣賞不來大哥的畫,不過讓姑母看看,開心下也不錯。
拿著畫給姑母看,姑母果然十分開顏,摸著愛不釋手,道:“岑哥兒的畫技越來越好了。”
柴未樊笑:“大哥曾經還跟我說,他將來要以畫成名,成為畫中聖手。”
惠太妃搖頭好笑,不過片刻,嘴角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,眼角帶上一絲落寞。
“岑哥兒是個好的,可惜遇上個捉不清的母親。”
這話柴未樊不好接,她微垂眉,假裝沒聽到這話,好在惠太妃只失神一瞬便回過神,合上畫展,說:“你大哥要參加縣試,府裡少不得要規矩一段時間,你最近就別回去了。”
柴未樊頷首,“樊兒知道。”
即使大哥不參加縣試,府裡不戒嚴,她也不會回去。
惠太妃也很關注這次縣試,不只因為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要參加這次縣試,還因為縣試後不久,便是柴未嫻和何府二公子的大婚,所以相對比柴付岑,她更加關心何府二公子的情況。
春獵那邊的事到底沒個出落,只這件事涉及到皇上的龍體安全,這件事不能就這樣輕拿輕落,皇上怒極,直將朝堂上幾個蹦躂最歡的礙眼傢伙貶斥的貶斥,罰俸的罰俸,他心情才好點。
如此過了幾日,縣試的時間到了。
等過了縣試,惠太妃握緊柴未樊的手,憂心忡忡,“不知道你大哥考的怎樣。”
柴未樊倒不是很擔心,不說大哥本身底子深厚,即使他真的沒中,他也不會難過,沒準還更加開心呢。
過了兩日,縣試結果出來了,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都名列榜中。
縣試後,還有府試和院試,過了院試,才能取得秀才的名號。
又過了些時日,院試後,發榜的日子到了,柴府派人給宮裡遞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