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頭對司徒眾達笑道:“司徒大人,朕去與他們議些國事,稍後再來陪您。”
司徒眾達拂鬚輕笑,說道:“皇上只管前去,老夫正要去逛逛這益州城。”
書房中,印文帝揹負雙手,來回踱步。停下腳步輕道:“春意正濃,暑夏將至。幾日不去園中,不知還能見到春光否?”
遠航躬身說道:“皇上,臣懂其意。如今天色已暖,倒也是北上的好時機。”
“噢。”印文帝眼中一亮,轉過身來問道:“詳細說來。”
遠航昨晚勞累一夜,方才又跪了半天,如今只覺得腰痠背痛。拉來把椅子,說道:“皇上,咱們坐下說吧。”
印文帝點頭應道,正要坐過去,卻見遠航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。只得給自己找了個面子,佯作去桌前端起杯子,瞥了他一眼,繞了一圈回來坐在了另一側。
第一零一章 君臣密事
喝了口茶,遠航說道:“小梁三州皆在偏北,我軍則多為南兵,此時天氣已暖,正是發兵之時。若錯過此時,天氣寒冷,則對我軍大為不利。恐怕只待來年才可了。”
印文帝聽後眉頭舒展,司徒浩卻暗皺眉頭。
“你說的不錯,如今我大梁糧草充備,兵多將廣。若不趁此時收復小梁,真不知又要等到何時。”印文帝說完,看了司徒浩一眼,說道:“你怎麼看?”
司徒浩起身說道:“臣征討未果,兵敗而回,實是不敢進言。”
“勝負乃兵家常事,你始終都是我大梁第一將軍。”印文帝朗聲說道。
“多謝聖上抬愛。”司徒浩謝恩說道。
“今日我們君臣三人便定下此事。”印文帝堅定地說道。
司徒浩看了遠航一眼,遠航輕點下頭。司徒浩雖心有不解,還是說道:“皇上,葉知州方才之言也不無道理。只是臣擔心,一旦開戰,必定各有死傷,只怕到時西北方商國前來攻城。”
遠航一愣,商國?還有商國嗎?
“只是小梁終是朕心痛之患啊。”印文帝嘆氣說道:“先皇江山,怎可在我手中一分為二。”
司徒浩急忙跪於地上,遠航拿起茶杯剛要喝茶,見狀不知該如何是好,來不及放下茶杯,便端著跪了下去。
印文帝見遠航端著茶杯在那跪著,忍不住笑了出來,說道:“你總是不與類同,都起來吧。”
遠航放下杯子,躬身說道:“皇上心中有慮,臣必當萬死不辭替皇上解憂。懇請皇上準我隨軍出征,不收小梁,臣便不回益州。”
“好!”印文帝一拍桌子,說道:“朝中若多是你二人這等賢臣,我大梁必可早日一統河山。”
遠航與司徒浩躬身說道:“皇上萬歲。”
印文帝點頭,繼續說道:“我在你府中住上一日,明日便回後堂,擇日出兵。”
遠航連忙說道:“是,臣這便命人打掃房間。”
印文帝拍遠航腦袋一下,笑道:“這事還用囑託。”
遠航嘿嘿笑著跑了出去。
司徒浩抽身來到宜蘭房內,父女相見,宜蘭哭著撲進父親懷中。
“怎麼了,難不成受了委屈?”司徒浩笑著拍著宜蘭後背說道。
“父親的傷可都康愈。”宜蘭抹著眼淚問道。
“都已好了。只是沒有趕上你成婚。”司徒浩愛憐地撫摸著宜蘭秀髮。
“父親,皇上親來是要問罪相公嗎?”宜蘭擔心問道。
“是有別的事情,也責問了他,只是你這相公心思敏捷,話語犀利,反倒把皇上問得啞口無語了。”司徒浩笑道。
宜蘭笑了起來,撒嬌說道:“難不成父親希望他反應遲鈍,笨手笨腦嗎?”
“哈哈,你這個丫頭。”
遠航推門進來,笑著說道:“在門外便聽到你們笑聲,何事這樣開心?”
司徒浩見遠航進來,收起笑容,對宜蘭說道:“你先出去,為父與遠航說些事情。”
宜蘭嘟起嘴,嬌聲說道:“何事啊,還不讓我知曉。”話雖說出,還是聽話地起身出去。
“遠航,你為何提出發兵攻打小梁呀?”司徒浩見宜蘭出去,便問道。
“岳父大人,非是我主張,而是皇上曾多次提起,自是早有打算。這次藉機親來益州,定是已下決心,只是借我口提出而已。我若不說,只怕皇上會抓住店鋪與鏢局之事不放了。”遠航在司徒浩對面坐下。
司徒浩頓有所悟,連連點頭,說道:“難怪皇上要親來責問你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