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誤會才好。
赫連鳴謙走了進去,柳棨跟錦月隨著也便進去了。這竹竂分為上下兩層,佈置的簡約而不簡單,處處透著清雅文氣,道出掛著天朝屈指可數的名人字畫,一看就知道老闆的不俗。
啪嗒一聲,有茶盞碎地的聲響傳來,不遠處一個端著托盤出來的女子怔愣立在門口。
那女子一身水藍衣裙著身,一頭烏髮被支青色玉簪鬆鬆挽著,耳上帶著與玉簪成套的耳環,精美的五官透著清雅跟文氣,著實是個出塵絕豔的美人。
“臨文~”
臨文是赫連鳴謙少為人知的小字,連親近之人都少人人喚起,此時那貌美的女子喚的十分親暱。
“小榭,好久不見。”
赫連鳴謙特意用餘光掃了錦月一眼,見她依舊笑意盈盈,平靜如初,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悅。越是這樣,赫連鳴謙反而不安起來。
“是很久了,四年十個月零二十三天了。”
聽到如此精確的數字,錦月臉上的笑意更增一層,赫連鳴謙臉上的尷尬也隨著添了一道。
“這是我兩個朋友,慕你名而來,想嚐嚐你這裡的飯菜,不知方面嗎?”
赫連鳴謙一提,那女子才意識到赫連鳴謙不是一個人來的,其中一個她識得,來過清雅小榭兩次,是蒼靈的知府大人,而另一個。
察覺到那女子的眸光,錦月對著她靜然一笑,那女子便愣住了。
蒼靈本就是個出美人的地方,而她自己即便算不上佼佼者,但論模樣也在蒼靈淪的上。
但眼前這個女子,烏髮如漆;肌膚如玉;美目流盼;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,她宛如蒼穹一彎清麗的月牙;美而不嬌;豔而不俗;千嬌百媚;無與倫比。
“臨文你來,哪有會不方便的,各位樓上請~”
小榭怔愣片刻之後,方反應過來擺手做出請的姿勢。
赫連鳴謙率先頗有些輕車熟路的架勢,朝著樓上走去。錦月是在柳棨之後方才上的樓。
走過小榭身邊是,小姐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錦月,錦月依舊平淡的對她笑了笑,小榭倉惶收回了視線。
她一向自負自己容貌過人,不曾想今日被這如流光淡月般的女子比的自行慚愧,到不知她究竟是何人。
漫步上樓時,赫連鳴謙跟柳棨已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定,窗子敞開著,能看到外面弱水湖畔一池的碧水,跟岸邊輕揚的柳枝,極其的賦有詩情畫意。
“太宰大人原先便喜歡坐在這裡吧?”
錦月還未走近,赫連鳴謙主動幫她拉出了座椅,聽錦月一言,手驀然頓了一下。她今日勢要跟他鬧個彆扭嗎。在弱水湖畔還好好的,他究竟哪裡什麼時辰惹到了她。
“臨文以前就是常坐這裡的。”
因為整個清雅小榭只有小榭一個人,並未聘用夥計。錦月落座後,小姐端著剛沏好的茶水過來,答了錦月。
“聽聞清雅小榭每月二十是不開門迎客的,今日恰逢二十,不知我們是否來的不妥當?”
小榭笑著將端過來的茶盞一一給三個人奉上,錦月輕瞟一眼,白瓷茶杯褐色茶水上飄著一片緋色花瓣,極其的好看,香氣撲鼻。
“以為臨文曾經總會選這一天來,這日子便是特意留出來等臨文的,怎會不妥當,臨文今日想吃些什麼?”
赫連鳴謙乾咳一聲,這話他該怎麼接下去,小榭一聲臨文臨文的叫著,真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太宰大人,怎麼不說話?”
錦月握起茶盞,側眸對著赫連鳴謙莞爾一笑,隨後又接道。聽著小榭熟絡親暱的語氣,若說他們以前沒什麼,三歲孩子都不信。
“今日月跟柳大人都是沾了太宰大人的光了。”
柳棨此時也是如坐針氈的不自在,聽錦月提起他,也就隨著笑了笑。畢竟太宰大人他開罪不得。
“你看著辦吧,你的手藝做什麼都好。”
錦月淺笑的看向赫連鳴謙,赫連鳴謙心頭猛然一揪,才察覺此話說得有問題。小榭聽赫連鳴謙此言,喜上眉梢,收起了手中端茶的托盤。
“那好,你們聊,我去準備。”
小榭輕步離開,赫連鳴謙緩緩鬆了一口氣,眼眸的餘光卻依舊注意著錦月,只是她淺笑不變,讓赫連鳴謙拿不準,錦月是否在生氣。
“小榭姑娘人美,連泡出的茶都別緻,是吧柳大人?”
錦月察覺到赫連鳴謙在看她,卻沒有看回去,嘴角掛著清淺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