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謝謝,赫連鳴謙轉頭看了錦月一眼。
這一眼突然讓錦月心中騰盛出一股自責來,她反思自己方才的舉動跟說的所有話,並不覺得有那一處不妥。
“傻瓜,對我你永遠不用道謝,也不用致歉。”
赫連鳴謙憐愛的摸了摸錦月的頭,錦月抬眸看著赫連鳴謙,眸光垂下時閃了閃,心頭顫動著的異樣情緒,讓她有些不適應,便低頭喝粥。
“好喝嗎?”
錦月點了點頭,又覺得單隻點點頭,有些對不住赫連鳴謙為她這般忙碌。便嚥下口中的粥道。
“月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。你好生的厲害。”
赫連鳴謙聞聲笑了笑,看著錦月喝粥。南宮霖垂下溫如春風的眸子,心中湧出酸澀來,即便什麼不記得了,她依舊願意親近鳴謙。原來沒有那五載的錦箋傳送,她還是會喜歡鳴謙的。
不同於南宮霖的沉默,在一旁喝茶的千夙此時卻不樂意了。
“你前些天喝本君煮的粥時,也說過這句話。”
錦月抓著小勺的手抖了抖,怯怯的看了一眼赫連鳴謙。不知為何,她這一刻突然怕赫連鳴謙因為這句話,而不快。
“沒事,我不生氣,我知道你不會騙我。”
錦月垂下頭繼續喝粥,千夙冷笑了一聲,此時夜冥停了手中的劍,提著劍回了大廳。
“難怪你們倆在塵世會輸給他,你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們倆?孺子不可教也,白費本君這麼大功夫,給你們倆機會。”
千夙無奈的搖了搖頭,起身彈了彈衣衫上壓的褶皺離開了。
夜冥跟南宮霖聽到千夙的話,同時怔住。又同時朝著赫連鳴謙跟錦月哪裡瞅了一眼,落寞的收回了視線,默默的也離開了。
“月以前是不是經常吃你做的飯?”
錦月喝著粥,赫連鳴謙給她夾了幾箸菜到錦月捧著的碗裡。似乎錦月吃他煮的東西,比他自己吃都開心。
“也不是經常,但若日後你願意,我可以天天煮給你吃。”
赫連鳴謙舒朗一笑,溫柔的伸手理了理錦月鬢角散下來的髮絲。他突然覺得,若是錦月能一輩子想不起那些前塵往事,這樣輕鬆的活著,也挺好。
“哦~”
錦月將視線從赫連鳴謙臉上移開,千夙做的飯是怎樣她不知道,但赫連鳴謙煮的這些東西,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就如他人一樣。
“月以前是不是喜歡你?”
錦月突入其來的問題,讓赫連鳴謙放在她髮絲上的手掌僵在哪裡。他看著錦月思索了片刻,方才說道。
“以前怎樣是以前,我想知道現在呢?”
錦月緩緩將眸光瞥下,握著小勺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。她不是很明白,自己怎麼講喜歡脫口而出了。她沉默許久之後,才回答赫連鳴謙。
“月不知道。”
赫連鳴謙溫和的笑了笑,從前他一直不懂,為何錦月會獨獨看上了他,這問題雖然他沒有問過,但卻為此惴惴不安過。
當時千夙說讓錦月忘記前塵往事,再選一次。縱是他向來自負不輸任何人,但對錦月其實他沒有太多的把握。
因為不管那個天人一般的千夙,還是溫風一樣的玉和,或者是那個曾為錦月捨命的夜冥,相比之下,自己似乎並不佔優勢。
“不急,等你確定了你的心意,再告訴我不遲。”
看到赫連鳴謙眼角留露出的一絲落寞,錦月低頭不安的喝了一口粥。明明覺得該說些什麼,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。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。
“哦對了,那畫你不用介懷,即便是你畫的,怕也是那個千夙設計了你,並不是你的初衷。”
錦月愕然抬眸,原來大廳裡的話,赫連鳴謙都聽到了。此時她羞的真想找個地縫鑽一鑽,即便這樣,她心裡仍然是欣喜的,因為赫連鳴謙沒覺得她是一個輕浮不知廉恥的人。
天色漸昏,夕陽斑斕了一場火燒雲,把半邊天鍍得似錦如緞。
王書墨看著即將落盡的夕陽,輕緩的嘆出一口氣。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風鳶抬頭看了看他。
她十一歲便跟在家主身邊,形形色色的女人走馬觀花的換,卻從沒見他對哪一個真的用過心,卻唯獨橫空插出來的南康公主,不同與旁人。
風鳶總覺得,南康公主身份雖尊,但家主性子散漫飄忽,不是一個注重身份的人,即便迫不得已娶了,也就多些敬重,不會這麼事事上心。
若論相貌,南康公主是生的好,但比她生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