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本君騙沒騙你。”
南宮霖此時還抓著方才撿起的那張宣紙,其實方才雖然只看了一眼,但他已經看出,這的確出自錦月的手筆。
“這畫裡,畫的究竟是什麼呀?”
看著所有人緊張的神情,歌闕狐疑的問錦月。錦月垂了垂眸子,沒有說話,而是伸手將那一疊宣紙撫開,取了一張空白的放在桌案上。
她提筆沾了沾墨水,卻不知該畫些什麼,便將四周看了看。看到在院子裡舞劍的夜冥,神情鬆了鬆,便低頭下了筆。
錦月握筆揮灑的行於流水一般順暢,幾筆下來,院子中的景象躍然紙上,栩栩如生,風韻天成。
但當她剛想起筆畫人時,手突然便頓了下來。心中湧出一種異樣的情緒,似是不願再畫下去。
她還抓住這沒由頭起來的情緒,因著什麼,便聽得歌闕問了她一句。
“畫好了嗎?”
歌闕看錦月停了手,便向畫中瞟了一眼,錦月突然從自己怪異的情緒下醒悟過來。
別具一格的院子在畫中空蕩蕭索,唯美卻淒涼。就如她此時的心情沉甸甸的,像是漂浮在大海之中,抓不住任何依仗。
“好了,你看一看能否做你扇面上的小樣。”
錦月將手中的筆放下,將那一張宣紙拎起遞給歌闕,歌闕接在手裡看了看。臉上先是有了欣喜,隨後那欣喜緩緩消失,換成了疑惑的模樣。
“你畫的真是好,但為什麼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?”
中有千千結 第二百七十八章:可知寧子解佯愚
歌闕奇怪的拿著畫跟那院子的景緻對比了對比,明明這畫更縹緲唯美些,為何卻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,總覺著畫中的院子空曠的有些悲憫跟恐慌。
“小月,不如你把那院子裡舞劍的人也畫進去好不好,我看這畫,總覺得心裡很堵很悲傷。”
歌闕對比半天,覺得這畫中怕是就因為缺少了一個人,才會顯得有那麼一點奇怪,若是填上那個練劍的人,是不是就沒有這不好的感覺了。
“她從不畫真人的。你死心吧。”
千夙看錦月擰眉不說話,便率先替錦月解釋了。錦月詫異的看了過去,難怪方才自己提筆畫人時,會下不去筆,原來她從前是不畫人的。
“是不是對比出來了,是你畫的吧。”
錦月的臉又是一白,其實她畫第一筆的時候,就已經察覺出來了,那畫風更筆法確實是自己的。
南宮霖看著錦月難為情的模樣,有些不忍心。猶豫了一下漫步過去,將手中哪一張也壓在了那本冊子下,一言不發的回去坐好。
因為此時他覺得,自己不說話,便是幫錦月最大的忙了。其實他心裡也在詫異,錦月是大家出來的閨秀,平日裡也是知書識禮,滿腹詩華,為何會畫起這些東西。
他在心裡為錦月找了很多理由,卻沒一個能說的通的。
“過來,吃飯。”
此時赫連鳴謙恰好從廚房裡出來,端著一個托盤,托盤裡有一碗稀粥跟幾碟小菜,滿身的煙火味中夾著一股脫俗的清韻。
他的恰當出現,到打破了大廳裡尷尬的氣憤。
“君上這裡究竟藏了多少人啊?”
歌闕看到走出來的赫連鳴謙,大為驚異,便小聲嘟囔了一句。錦月怔了怔,向歌闕問到。
“你吃過飯了嗎?要不要一起吃一點?”
因為不知道什麼時辰,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用膳的時刻,但此時,錦月總覺得該問一問歌闕。
“哦,不用了,我來之前就吃過了。你還沒吃飯呀,那你先吃飯吧,我還有點事,便先回去了。這小樣我拿走了。”
錦月點了點頭,歌闕便將那副小樣收好後走了,走的過程中回了一次頭,有將大廳內所有人看了一遍,才滿懷疑思的走了。
“快過來,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聽到赫連鳴謙的聲音,錦月便朝著他走了過去。她似乎覺得,聽別人說話,她會下意識的去揣摩,而赫連鳴謙的話,會讓她情不自禁的去順從,去信服。
走到桌邊,赫連鳴謙將身旁的椅子拉出,錦月便在他身邊坐好。
“來,小心燙。”
赫連鳴謙在錦月坐好後,便端出托盤裡冒著熱氣的粥遞給錦月,錦月伸手接住後,赫連鳴謙又將托盤裡的幾碟小菜擺在錦月面前,將托盤朝遠處放了放。
“謝謝~”
錦月一手端著碗,一手拿著小勺攪動著,聽到錦月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