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。
說起往事,白錦瑜柔美的面容上難掩笑意道:“阿遠高大俊朗,雖然說我們作為宮女的不能有什麼兒女私情,可傾慕阿遠的人卻不少。那個時候,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宮,所以從未奢求過有朝一日能夠與他在一起。阿遠說,若他等不到,寧願此生不娶。”
他是她這世上唯一愛的男子,這樣的誓言,縱然不能相守,可想起時心中也是溫暖的。
如果……沒有以後那些事情的話。
那些歡快的往事,是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
“作為宮女,我從沒奢求過有一日能夠出宮與喜歡的人在一起。如果不曾有過希望的話,或許我現在還會是服侍在公主身邊的宮女。我自小與公主一起長大,公主對我一直很好,她察覺到我和阿遠的事情,她說待我及笄的時候就會放我出宮。可是……”
白錦瑜說到這裡,悽然的面容上更是寂落:“只是在我出宮的時候卻犯了公主的大忌……”
說到這裡時,洛凰就看見白錦瑜的身子好像都顫抖了一下,像是心底藏了什麼可怖的秘密。
只是很快,白錦瑜就掩飾了過去,繼續道:“公主罰我,永遠不得出宮只能守在她身邊。從此,我和阿遠之間再無可能,不管太子如何說情,也是沒用。”
聽著她的悵然,就連一旁春語也忍不住問道:“那你怎麼會和顏勻顏大人在一起呢?”
顏勻與李若安一事永安城人盡皆知,春語卻沒想到中間竟然還牽扯到了白錦瑜,春語驚訝問道,而白錦瑜卻慘白著面色咬唇不語。
好半晌她才是低語道:“是我不好,連累了顏大人和顏夫人……”
見她這般諱莫如深,洛凰心中微動一下,抬眸看著她問道:“莫非與芍芸殿有關?”
芍芸殿正是周毓的宮殿,亦是李若安那封信中所提到的,她撞破了周毓秘密的地方。
白錦瑜驀地抬頭,寫滿驚怕。
“你知道了什麼?”
洛凰只是望著面前的杯子嫋嫋的白煙,道:“若是讓你見了陸遠,你想做什麼?若是力所能及,我願意幫你。”
“為什麼?我們只是陌生人?”
抬頭看著戒備的白錦瑜,洛凰直平靜道:“你只當我是不想凡事順遂周毓的心就可。”
手指拂過杯沿,洛凰直視著她,幽幽道:“若是你還想再與陸遠私奔,我也願意幫你們。”
聞言,白錦瑜深沉的眼中驀然一亮。
當日李若安機緣巧合下撞見了周毓的秘密,周毓當即就懷疑是白錦瑜洩露出去的,否則,那麼隱秘的地方,李若安怎麼就那麼巧的闖了進去。
面對周毓的盛怒,那已經不是昔日一起長大讓她熟悉的人了。
有一瞬,白錦瑜以為周毓會除去她滅口,可她卻沒想到,周毓卻以陸遠的生命做威脅,讓她成為顏勻的外室。
明明心有所屬,卻要委身做另一個男人的外室。
顏勻對她雖然溫柔體貼,可他和她就像是被硬改變了軌跡想要湊在一起的棋子,不合適就是不合適,一開始就是錯誤。
不能生氣不能反抗,就像是周毓手中的木偶,尤其是被陸遠撞見了她和顏勻在一起時,陸遠那時的眼神,看在白錦瑜眼中就像可以將她凌遲的利劍,她覺得自己就要瘋了。
當陸遠豁出了一切想要跟她私奔的時候,被顏勻撞見了,出乎意料的,顏勻並沒有生氣,也沒有阻攔他們。
那時白錦瑜以為,她和陸遠是真的可以幸福。
可還沒出永安城,周毓就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在她被周毓捉回去以後,就再也沒見過陸遠。若非前幾日顏勻追隨李若安離開永安城,只怕她現在還被關在那個小院子中不見天日。
“錦瑜,你不是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給我守著秘密麼?除非死,否則你休想再離開。”
白錦瑜怎麼都想不明白,以前那個無害和善的公主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心狠殘忍呢?她已經發誓絕不會向人洩露她的秘密,她們從小一起長大,她對她從來忠心耿耿,為什麼她就不能相信自己呢。
對於洛凰提出要幫她和陸遠私奔一事,白錦瑜心中雖然存疑,可還是答應了。
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塊浮木,縱然不知道希望幾何還是會緊緊握住。
天色漸晚,白錦瑜回去後,春語卻是不明白了。
“小姐,白姑娘是公主要留下的人,我們現在已經在太子手上,這樣會不會危險了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