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現在杜則寧的府裡時,亦是看見了正舉杯歡飲的大皇子與五皇子。
而穆春寅正坐在秦笙身邊,時不時地就眼一眼雲瑤,惹得秦笙不禁擔憂,他早就聽說這小祖宗曾動過雲瑤做娘子的念頭,今天可別一個衝動又亂來。
這會兒,杜則寧與雲瑤已經拜堂成了親。
在兩人成親前,眾人就知道杜則寧對自己的新娘子很是喜愛,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與人分享自己終於娶到心上人的歡喜,雲瑤也並沒有待在婚房中,而是與杜則寧一起與來賀的賓客敬酒。
洛凰望著俏臉上盈滿笑意的雲瑤,不禁與百里熙道:“雲瑤對杜則寧當真沒有絲毫情誼麼?她要做那事,杜則寧難免要被牽連。”
看杜則寧與雲瑤相識而笑的一幕,百里熙亦是沉默。
那邊,杜則寧與雲瑤正走到大皇子與五皇子桌邊。
今日大喜,對上兩人杜則寧也是滿面笑容,對兩位皇子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很是感激不盡,雲瑤站在一側,很是乖柔執起酒壺親自為兩人添酒。
“阿瑤,你我就同敬兩位皇子,多謝他們來參加我們夫妻的婚禮。”杜則寧溫柔看著雲瑤道。
雲瑤點頭淺笑,與杜則寧一起敬酒。
大皇子與五皇子朗聲一笑,亦是舉杯要飲盡。
“等等。”穆春寅突然制止:“剛才雲瑤姑娘倒的酒有點問題,五皇子可萬萬不能喝。”
自從穆春寅上次被雲瑤逼著在杜則寧面前“強搶”她以後,在他看來雲瑤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,可小爺他也是有仇必報的,既然得知了雲瑤這樣一個秘密,自然不能放過。
穆春寅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夠讓全場的人都聽見。
五皇子的酒有問題?!
聽見這句話,眾人不由一愣,紛紛看向雲瑤,而後便是意味深長地看向杜則寧。難道這位杜大人在不偏不倚了這幾年後,終於做出選擇了麼?
“穆春寅。這可是杜大人與雲姑娘的喜酒,你說本王杯中的酒有何問題?”五皇子深眸掃過杜則寧與雲瑤,而後望向穆春寅問道。
穆春寅道:“五皇子,那倒的確是一杯喜酒,只是卻是一杯要命的毒酒。”
原本就關著這邊的眾人,聽了穆春寅的這句話,不由又是一陣錯愕。
杜則寧亦是怔愣一下,而後道:“這是無中生有!五皇子,穆少爺曾與我們夫妻倆有些過節,下官這府上的喜酒怎麼會有問題呢?”
一旁大皇子也是點一點頭,道:“五皇弟,穆春寅跟雲瑤姑娘的一些事情大哥也聽說過。你看你這杯中的酒,不就是你面前那一壺裡倒出來的麼,你一杯一杯已經喝了那麼多,若是這酒真有問題,不該早就有問題了麼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轉向穆春寅,笑道:“穆春寅,本王知道你曾經想要讓雲瑤姑娘做你的娘子。你給本王說說,你是不是因此故意來搗亂的。你呀你,我看秦大人又要為你頭疼了。”
大皇子的話才落,一邊秦笙就已經走過去,拽了拽穆春寅的衣袖,示意他別鬧。
“才不是!”穆春寅不服,他一抬頭對上眾人的視線道:“小爺只對事不對人。剛才五皇子喝的那些酒是沒有問題,可是他這杯酒卻是萬萬不能喝的。”
五皇子卻始終看向雲瑤,問道:“雲姑娘,不知此事你如何看呢?”
他生得儒雅,處事溫文,可卻也是久居高位,何況,多年前他與雲瑤亦曾有過一面之緣。杜則寧雖然忘記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可他卻是明白的。
雲瑤抬眸看向他,始終鎮定自若道:“民女冤枉。”
而正有屋內出席的御醫,已經接過五皇子手中的酒杯,檢驗一下,面色猛然一變道:“五皇子,這杯中當真有毒,是牽機!”
嘩啦一聲。
喜堂之內頓時氣氛詭異,杜則寧更是有些無法置信地看向雲瑤。
察覺到他吃驚的視線,雲瑤並不看向他,只是直直對上五皇子的視線。
“雲姑娘,不知道你現在又有何要說的呢?”五皇子眸中微沉道。
雲瑤處變不驚道:“五皇子,這酒都是一樣的酒,五皇子那一杯為何有毒民女也著實不知道。穆少爺既然看出這杯中酒有毒,或許,這牽機之毒就是他下的也不一定。”
穆春寅惱怒道:“你胡說!你血口噴人!”
“那穆少爺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在五皇子的酒中下了毒呢?”雲瑤微轉墨眸看向他,淺淺一笑道:“難道這樣,穆少爺就不是冤枉雲瑤,血口噴人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