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,穆少爺你也無需著急,你有可能,那剛才那位御醫或許也有可能,也許酒中本無毒,是他接過酒杯後趁機下的毒呢?”
“五皇子,下官冤枉,下官絕對沒有下毒啊。”那御醫高喊道。
雲瑤亦是旋即揚聲道:“五皇子,民女也是冤枉的。”
看著喊冤的兩人,穆春寅也感覺到滿堂之上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。
早就知道雲瑤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,看她一番話就已經讓眾人開始相信她是被冤枉的了。有一瞬間,穆春寅正對上雲瑤的視線,心中不由冷笑,還好小爺他來之前聽了蛇蠍美人的一番話,否則今天還真要坐實了因妒陷害的罪名了。
挺直了身子,穆春寅道:“雲瑤,小爺可是聰明著沒那麼好糊弄的。剛才你也說了,這婚宴上的酒是沒有毒的,大皇子也說,從剛才起五皇子就已經喝過好幾杯酒了,那麼就可以得知,五皇子面前酒壺中的就也的確是沒有毒的。那麼,就只有剛才接觸過五皇子酒杯的人能夠下毒了,可剛才,相信不止小爺一個人看見了,五皇子、大皇子杯中的酒,那都是雲姑娘你親自倒的。所以,下毒的人一定是你。”
看著雲瑤微微變了的臉色,穆春寅才感覺在她面前終於出了一口氣,笑道:“自然,雲姑娘你也可以不承認,不過,你剛剛下毒,相信牽機之毒一定還在你身上,或者說,是你的手中呢?”
聽了穆春寅的一番話,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在雲瑤正微微握起的手上。
喜堂之上一片寂靜。
五皇子直直看向雲瑤,“不知雲姑娘可否介意讓人檢查一下你的手掌呢?”
他溫文儒雅的面容上雖然帶著笑,眸中卻是冰冷,當即就是吩咐道:“來人,替本王好好檢查一下雲姑娘的一雙手,記住,一定要仔仔細細地檢查,萬不能冤枉了雲姑娘。”
一聲令下,雲瑤原本恬淡的臉上,笑容瞬間褪去染上了冰霜,“百里淵,今日我就要了你的性命!”
說話間,就見一身大紅喜服的雲瑤,從袖中變出一把鋒利冰冷的匕首,銀光寒寒,就直直要往百里淵要害處刺去。
“五皇子小心——”
銀光驟起的瞬間,就有侍衛守護在了百里淵身前。
百里淵溫潤面容上也是帶了冷意,陰沉了聲音道:“雲瑤,本王就知道,從三年前在黔州,你就始終不懷好意。”
雲瑤冷笑道:“就算你知道早有了防備又如何,你以為這幾個人就能擋住我麼?”
絲毫不遮掩的殺意,讓佈置喜慶的喜堂上瞬間變得冰冷了幾分。
“阿瑤——”杜則寧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雲瑤,不由怔在那裡:“阿瑤,你不要傷了五皇子,你不是說要與我安穩過日子的麼?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苦衷?”
雲瑤深看他一眼。
百里淵卻是嘆一聲道:“杜則寧,雲瑤她根本就是在騙你,以前在黔州是,現在也是。也就只有你這個笨蛋,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兩次。”
“黔州……兩次……”杜則寧聽見百里淵的話不由一怔,為什麼五皇子會說他兩次都栽在了雲瑤的手上?可他在黔州的時候明明就沒有見過雲瑤。
驀地,頭微微作痛,杜則寧不由想起自己在黔州那幾年,幾段依稀空白的記憶。
這件事他從未放在心上,以為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,難道,竟是與雲瑤有關麼?
看他蹙眉的頭疼的模樣,雲瑤眸中閃爍一下,似乎想要說什麼,可最後也只是再次伸手凌厲地往百里淵攻過去。
雲瑤的身手著實不凡,饒是隱藏在暗處的洛凰與百里熙亦能感覺到她凌厲的劍氣。
而百里淵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逼近雲瑤卻緊緊蹙眉。
他早就知道雲瑤的武功很是厲害,所以今日在參加杜則寧的婚禮前,才會特意挑選了武功最為厲害的幾名侍衛來保護自己。
可看著那幾名侍衛漸漸居於下風的趨勢,沒想到,他還是低估了雲瑤。
殺意四起,血色瀰漫。
猩紅的血液與喜堂內大紅的顏色混在一起,帶出幾分詭異。
“雲瑤處處截斷了五皇子的退路,若是再沒什麼人能救他,恐怕就要把命葬在這裡了。”洛凰看著那邊的情況道:“阿熙可要出手相助?”
“不救。”在一旁同樣緊緊盯著下面情形的百里熙毫不猶豫地道:“雖然他也是本王的兄弟,照理說本王是不該見死不救的,不過,九龍印一事的幕後之人雖然不是他,他卻也沒少在暗處算計本王。他有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