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一點點的消失,繼而化作為滿臉的詫異。他身後,還跟著三個人,這三人俱是內廷服飾,都是從未見過的生人。
劉賢仔細覷了覷青葉的臉,確定是那日在長樂宮內見過一面的女子無誤後,方從懷玉身後轉出來,正要喝令她跪聽聖諭,懷玉已從他手中接過提盒,道:“你一旁去候著。”
劉賢雖是挾旨而來,卻知曉懷玉平素脾氣,便也不敢十分的違拗,默默退到一旁,不離懷玉三步,眼睛也不離他二人半分。
青葉狐疑不定地看著懷玉手中的提盒,問:“這是什麼?你要做什麼?”
夏西南自不必說,雲娘也在宮中浸淫多年,這些事自然是聽說過的,也都認得劉賢其人,從他一露面,再看到懷玉手中的提盒時,便已猜出個七七八八,一時間,這二人俱是五雷轟頂,魂飛魄散。雲娘終是不甘心,挪上前來,試圖問一聲緣由,卻被懷玉一個眼神嚇退,捂著嘴轉身跑回廂房去了。
青葉沒來由的害怕起來,伸手要去奪懷玉手中的提盒檢視,懷玉躲開她的手,拉住她往屋子內拖。她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,三兩步便被他給拽到屋子裡去了,劉賢自然緊跟其後,另外兩個卻沒有他的膽子,只一左一右守在屋門口等候。
青葉抱住懷玉的胳膊,一連迭聲地問:“你要做什麼?你要做什麼?好表叔,你要做什麼?”
懷玉一把將她推坐下,揭開提盒的蓋子,便見裡頭擺著一碗墨汁一般的煎藥。劉賢一路上將這提盒緊緊地抱在懷裡,竟然沒潑灑了多少出來。皇帝派來的,果真是妥當人。
青葉先是怔了一怔,其後揚聲嚷嚷道:“我又沒有病!我不要喝你這藥!我不喝!我才不要喝!我也不要死!”一時哭得猛了,便打起了哭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