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了一路,到天山茶館門口時,被風吹得兩行眼淚直流,將身子隱於茶館門口的樹後,聽她喚貓喂貓。
貓竟然有名字,上回倒沒留意。兩隻花貓,一隻叫做青官,一隻叫做玉官。若是早前,他未必能聽懂,但是如今,嘿嘿。箇中深意已瞭然於心。
青官,玉官。嘿嘿。風太大,淚止不住。
她交代貓吃完飯要早些睡覺,不可亂跑,當心著涼。侯懷玉在一旁嗤嗤笑,大約是看她可笑。等她好不容易唸叨完,欲要牽她的手時,她連忙擺手說:“我才摸過貓了,不好再碰你。”
他舉袖擦掉眼淚。自己何時變成迎風流淚的青光眼了?真是好笑,嘿嘿。
夥計看到他,又出來招呼。上樓坐定,要了一壺極品西湖龍井,一壺熱茶都灌下肚後,眼淚才算止住,對著茶杯又嘿嘿笑了兩聲。
夥計聽見他的聲音,慌忙上前招呼:“……先前沒聽清,客人說什麼?”
王春樹嘿嘿一笑:“我說你這茶館的極品西湖龍井實在好喝,就是茶葉梗多了些,茶水也渾了些,再來一壺!”
從茶館的窗子裡望出去,衚衕口那一片的情形可一覽無餘。第二壺極品西湖龍井上來,王春樹便把玩著手中的茶杯,看她喂貓,看她最後還是被他牽著手一起往衚衕深處去了。
他又笑了笑,對著茶杯又嘟囔了幾句,有什麼了不起?不就是個為侯懷玉所鍾愛的女子麼?不就是明年嫁他麼?有什麼了不起?那樣的出身,那樣的家世,嫁過去還不是偏房側室?即便為侯懷玉所愛,即便能嫁與他,又能怎樣?還不是被他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