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良好、做工上乘的精品礬。
不知是不是樊籬的,還是借住的。
這些她也不關心,她現在關心的是自己的肚子。
已經快黃昏了,她還是早上吃了點稀粥,中午也沒吃。
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吃的。
扭頭,跟床榻上的男人道:“我先去找點吃的。”
男人臉色微微有一些變,“不用出去找,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找不到什麼也買不到什麼,樊籬在這裡已經住了一段時日,去廚房看看,應該有吃的,廚房在出了門左拐,一直走到底便是。”
鬱墨夜怔了怔。
她說出去找了嗎?
她本來就打算去廚房的。
而且,她就說了一句,他說那麼多。
沒有做聲,她出了廂房。
那麼清楚地知道廚房在哪裡,看來,他也經常來這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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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籬洗了臉回房,就看到鬱臨淵一人靠在床頭上,虛弱地闔著雙目。
未見鬱墨夜,他疑惑:“又走了?”
鬱臨淵緩緩睜開眼睛,“沒,找吃的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樊籬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“皇上傷得很重,一日兩日肯定不能痊癒,宮裡怎麼辦?”
邊說,邊上前伸手輕搭上鬱臨淵腕上的脈門。
每日都要上朝不是,文武百官那邊怎麼交代?
最重要的,太后那邊怎麼交代?
鬱臨淵沒有回答,又再度闔上了眼,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朕會想辦法。”
末了,又睜開雙目,問:“廚房裡有東西吃嗎?”
樊籬怔了怔,這兩個話題跳躍得也太……
無奈地搖搖頭,“有,午膳還有很多剩飯,皇上讓隱衛隔三差五送那麼多食材過來,樊籬一人哪裡吃得下?”
說完,起身,“我得出去一趟,給皇上配些藥。”
“你將藥名寫下來,朕讓隱衛去辦。”
樊籬略一思忖,“還是我去吧,有些藥難找,隱衛可能會有些麻煩,皇上五臟六腑皆受創嚴重,我得爭取時間,夜裡帶皇上去前面溫泉裡療傷之後,就得送服這些藥才行。”
鬱臨淵便也沒有阻攔,抬手摸向自己臉頰的邊緣。
隨著“嘶”的一聲,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從臉上撕下,讓男人原本眉目如畫的俊顏顯露出來。
只是,沒了麵皮的遮蓋,臉色越發蒼白得嚇人。
鬱臨淵將手中麵皮伸向樊籬:“戴上它吧。”
他放出去的訊息可是樊籬帶著鬱墨夜去風水寶地做法驅邪去了。
若被人發現出現在京師,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好。”樊籬伸手接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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廚房裡,鬱墨夜坐在桌案邊狼吞虎嚥地吃著開水泡飯。
也不知這樊籬是太懶,還是根本不會,明明有那麼多的食材,可他中午就只燒一個菜,還是一個簡單的蘿蔔。
應該是隻燒一個吧?因為他吃過的碗都沒有洗,沒有見未洗的空盤子。
剩飯倒是很多,如果他們沒來,估計樊籬是打算晚膳也就用剩飯剩菜對付過去。
實在餓得慌,她也顧不上生火熱一下飯菜,見茶壺裡有熱水,就用熱水泡了泡已經涼掉的剩飯,將就著吃。
反正做乞丐多日,她早已不挑任何口了。
有腳步聲自門口傳來,她抬頭,就看到男人衣袂翩躚入了廚房的門。
tang
意氣風發……
與剛剛的虛弱蒼白判若兩人。
好了?
鬱墨夜震驚了。
“能不能請四王爺在目瞪口呆之前,先將嘴裡吃的東西嚥下去?”
鬱墨夜一怔,回神,這才意識到自己張著嘴巴,嘴裡一滿口的飯菜。
連忙閉嘴,嚥下。
差點沒噎死。
卻還是驚訝地開口:“你……”
“對,我是樊籬,只是貼了某人的麵皮,不要大驚小怪,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,我要外出一趟買藥,會很快回來,皇上你先照看著。”
說完,就轉了身往外走。
走了兩步又頓住,回頭,“別刺激他,今明兩日非常關鍵,活不活得下來,就看這兩日了。”
鬱墨夜渾身一震,樊籬已經舉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