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鬱臨淵呶呶嘴,沒有回答,只是指了指鍋裡,提醒道:“魚兒沒殺,魚鱗也沒剔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僅沒殺沒剔,還沒洗呢。”鬱墨夜將他的話打算。
在地上沾了那麼多灰不是。
沒吃過豬肉,還能沒見過豬跑啊,她當然知道魚兒要殺要剔鱗。
“我只是先將它煮死,然後再剖腹和剔魚鱗。”
“哦,”鬱臨淵點頭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薄薄的唇邊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淺笑,“很與眾不同的做法,想必做出來的味道也定然與眾不同。”
鬱墨夜沒有對他的話做什麼回應,傾身湊近鍋蓋,附耳聽了聽,見鍋裡似是沒動靜了,就鬆了手。
然後經過他的身邊,來到灶膛前,坐下,往裡面添著柴禾。
鬱臨歸就站在灶壁旁邊。
兩廂無言,只有鍋裡的水燒得滋滋的聲響。
“個人覺得你還是回房躺著比較好。”最終還是鬱墨夜忍不住了,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不是說今明兩日是危險期嗎?
為什麼就不知道消停?
男人伸手扶在灶沿上。
這次輪到他沒有做聲。
鬱墨夜瞥了他一眼。
自是看出他是因為堅持不住、走不回去了。
又沉默地望著灶膛裡燒得極旺的火苗片刻,鬱墨夜猛地起身。
走到餐桌邊搬了個椅子,“咚”的一聲置在男人的後面,然後依舊一聲不響去忙自己的。
男人蒼白的臉上揚起一絲淺笑,拂袍坐下,身子虛弱地靠向後面的椅背。
然後也不說話,就坐在那裡看著她。
看著她穿著一身破爛,袍袖挽得老高,露出的一大截皓腕。
看著她揭開鍋蓋,在一片騰騰熱氣中,撈起鍋裡的魚,放在案板上,專注地、笨拙地剔著魚鱗。
看著她非常不嫻熟地洗鍋、下油、煎魚、加水。
看著她灶前灶後折騰得手忙腳亂。
一顆心竟是從未有過的安定。
樊籬回來的時候,飯菜剛剛做好。
人還未至,聲音就先傳了進來。
“哎呀,好香好香,老
遠,還在竹林的時候就聞到了,看來今夜有口福了。”
進來以後,看到鬱臨淵坐在灶臺邊上,樊籬又微微攏了眉,也不好數落,就略帶挖苦地問了句:“怎麼?皇上這是親自監工?”
鬱臨淵冷了他一眼。
樊籬也不以為意,將手裡的藥包放下,迫不及待地問鬱墨夜:“可以開吃了嗎?”
鬱墨夜“嗯”了一聲。
她多少還吃了一些水泡飯,有個人午膳也沒吃,就喝了二十杯什麼棗集美酒。
端菜上桌。
樊籬將鬱臨淵扶過去。
三人各坐一方。
開動前,鬱墨夜先做了一個宣告:“先說清楚,我是第一次做,我的原則就是,燒熟,所以,不許說不好吃,不許當面嫌棄,不許背後糟蹋,必須吃光,不許浪費!”
樊籬跟鬱臨淵兩人互相看了看,又看了看面前桌上的幾大碗菜,面露難意。
前面的那些沒有問題,最後一句,似乎有那麼一點難。
吃光麼?
鬱臨淵點頭“嗯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