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,自己因一要事,緊急微服私訪,大概往返需幾日時間。
因走得匆忙,未來得及交代政事,讓他先將龍吟宮未批的奏摺送到鳳翔宮,煩請太后先幫忙處理。
這幾日暫時罷朝,如果遇上什麼需要決策的大事,可以等他回來。
若事出緊急,必須決策,也可由太后召集左相右相,以及朝中眾臣商議決定。
他有些疑惑,以前出宮,朝中之事,都是交由右相莊文默處理,這次怎麼由太后主導了?
當然,如帝王所說,走得匆忙,來不及交代也是一個理由,但是,事後也可以啊。
比如現在,也可以讓他將奏摺送去右相府不是。
搞不懂。
而且,他問隱衛帝王在哪裡,隱衛很為難地說,帝王讓不要告訴任何人,甚至還遣了隱衛,讓後面就不要跟著了。
這般神秘,卻讓他不禁有些擔心。
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。
以往就算微服私訪,也都會讓他暗地裡帶人跟著。
不會有什麼危險吧?
眉心微攏,鬱臨歸抱著奏摺走了出去。
看著鬱臨歸離開的背影,王德心裡也犯起了嘀咕。
或許此次私訪的確很隱秘吧,所以未帶上他,也未告知九王爺。
而且,應該也不想太后知道,更不想她去查,所以,才將奏摺送去鳳翔宮讓其批閱?
因為太后愛權,雖後宮不得干政,她卻不時干預,所以,帝王投其所好,目的只是穩住她?
哎,他也不知道。
帝王的心思豈是他一介奴才好猜出來的?
他也是隻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,等帝王回來。
剛轉身,就看到一華麗宮裝的女子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嫋嫋婷婷地走進來。
外面天色已晚,待入了外殿的門,走進燭火之中,王德當即識出來人,是莊妃。
他連忙上前行禮:“奴才見過莊妃娘娘。”
也看清楚了她手裡擰著的是一隻冰嬉用的冰靴。
“皇上在嗎?”莊妃邊問,邊探頭瞧向內殿。
“皇上他……”王德剛準備說微服私訪去了,後一想暫時也不知能講不能講,便臨時改了口,“他不在。”
“哦,”莊妃有些失望,“這麼晚了,皇上去哪裡了?”
王德垂眸頷首,“回娘娘,奴才也不知道。”
聽到他這樣說,莊妃怔了怔,將落在內殿的目光收回,睨向王德。
心裡雖不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,還是知道不說,卻也沒打算跟他計較,畢竟身為奴才,當講不當講的確是要有所考慮。
她只是有些做賊心虛地想起另一件事來。
雖然六福已經在她父親的安排下,於天牢中咬舌自盡,但是她的心一直還是懸著的。
因為還有兩個隱患在。
一個是那個藏在暗處送她字條、指示她辦事的人。
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當事人。
只希望六福在跟他交集的時候,沒有留下什麼對她和她父親不利的證據才好。
“看王公公消瘦了不少,想必被人關在忘返鎮的時候,吃了不少苦頭吧?”她略帶試探性地開口。
王德躬身,“謝娘
tang娘關心,是奴才不才,輕信於人,才會中奸人之計,幸得皇上厚愛,解救奴才於危難之中,都是奴才的錯,怎敢道苦?”
莊妃細細回味了他這一番話。
看樣子,應該並沒有察覺出什麼。
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這廂,王德見莊妃不走也不開口,就站在那裡,以為她還有事,便開口詢問道:“不知娘娘找皇上所為何事?需要奴才轉達嗎?”
“哦,”莊妃怔怔回神,“不用。”
前幾日帝王召見她,讓她調查送冬節那日,四王爺鬱墨夜墜湖一事,並將當日鬱墨夜所穿冰鞋給了她。
她不知道帝王為何會將這件事交給她去徹查,原則上應該是皇后秦碧的事。
就算秦碧失寵,還有個新歡池輕在那兒不是。
怎麼就輪到她這個半寵不寵的人頭上?
後來,她一想,整個送冬節所有的活動都是秦碧負責的,而這雙冰鞋原本又是池輕的,是池輕跟鬱墨夜臨時換的。
兩個女人都涉事其中,所以,帝王讓她來查,也不奇怪。
以前,她其實很不熱心於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