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但是,那是以前。
以前還沒有池輕,以前她風光無限。
自從池輕來後,帝王就幾乎將她忘了。
一個失寵的女人,加上又發生六福冒充王德一事,她再不熱心這些事都不行。
她要東山再起,她要重新討回帝王的歡心,所以,她想辦好這件事,辦好帝王難得交代給她的這件事。
這兩日她仔細研究了一下這雙冰鞋,她甚至還拿秤稱過。
她發現這雙鞋子比同碼的其他鞋子要稍微重一些。
她想將鞋子拆了來看,卻又唯恐帝王怪罪,畢竟這種鞋子拆了就等於毀了,還不了原。
所以,她來龍吟宮找帝王先請示一下,帝王同意了,她就拆了。
沒想到不在。
“不勞煩公公,本宮還是等皇上回來親自跟皇上說吧。”
莊妃轉身,朝門口走去。
讓人轉告也說不清楚,而且容易打草驚蛇。
若這冰鞋真的有問題,那秦碧跟池輕,定有一人有問題。
另外,難得有個事茬兒找帝王不是,她又豈會輕易假手於人?
現在她的步雲宮,帝王都鮮少踏入了,她又不好自己找上。門來,正好有此事,她就可以光明正大、理所當然地多來龍吟宮了。
想到這裡的時候,她忽然覺得一陣悲哀。
她得寵的時候,還對皇后秦碧的失寵暗暗得意過。
甚至前段時間,聽說秦碧負責送冬節冰嬉活動非常用心,事無鉅細,都親力親為時,她還嗤之以鼻,覺得秦碧不過是想透過辦好這件事,博得那個天下最尊貴男人的歡心和關注而已。
沒想到她今日也會做同樣的事。
也就是到這時,她才真正體會到了秦碧的心情。
說到底,都是可憐人而已。
宮門深深,皇家寡情,寵辱只在一瞬之間。
對於她們這些女人來說,那個男人就是天,就是一切,他可以讓你上天堂,也可以讓你入煉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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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頭,樊籬將鬱臨淵用板車拉回,好不容易才將人挪到床榻上躺好,他自己也是累到不行。
整個過程,鬱臨淵都在昏迷,一瞬都沒有再醒來過。
所以,他也顧不上歇息,連想喝口水都顧不上,就又忙著給鬱臨淵喂藥。
因為昏迷,人是毫無知覺的,所以藥喂得很是艱難。
大概只有一半喂下去了,其餘的一半都順著嘴角流了。
樊籬知道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所以只能多喂。
正常藥量一碗,給他喂兩碗就好了。
可這真的是考驗人的耐心啊,喂到最後,樊籬的手都酸了
。
可把他憋屈得不行,還發作不得。
一邊喂,他一邊抱怨。
“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,還堂堂帝王呢,做事不考慮後果,留一堆事兒讓別人擦屁股。你是風。流。快。活了,你是一時舒服了,你想過別人沒有?”
“真不想管你,就讓你去,是死是活,聽天由命。你是不是吃定我會替你收拾殘局,是不是覺得我神通廣大啊?”
“我只是一個法師,法師而已,就算會醫術,我也不是神醫,而且,你這種情況,神醫也沒用,神仙還差不多。”
“反正今夜我把話撂這兒哈,這是最後一次,下次你再發瘋,自己糟蹋自己,我絕對不管了,你愛找誰找誰去,別來找我,我肯定不管。”
兩碗藥喂下去,用了一個半時辰。
男人依舊沒有醒。
樊籬心裡其實很沒有底,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這個男人。
低低一嘆,將空碗置在床頭櫃上,他活動著自己痠痛的胳膊,陡然想起一件事。
一拍腦門,哎呀,睡穴只能管兩個半時辰,是不是快到了?
要讓人給跑了,那他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連忙起身,直奔隔壁廂房。
還好,人還在榻上睡得深沉。
他舉步上前,凝力於手指,準備點於女子頸脖處的穴位。
入目青青紫紫紅雲一片,他手指頓了頓。
也難怪某個男人到現在還在昏死呢,這一看就知道當時的激烈程度。
難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。流?
搖搖頭,手指點上女子的穴門。
女子長睫動了動,緩緩睜開眼,懵懂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