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王爺擔心了,對不起……”
見她眼眶都泛了紅,鬱墨夜氣就消了一半。
都是女人,自是知道來月事的痛苦。
而且,這段時日,顧詞初對她的好,她看在眼裡,且這幾日兩人又因為扳指一事同氣連枝,她真的有種患難夫妻的感覺,就算不是夫妻,她也已將她當做親人,便也不打算跟她計較了,問道:“現在還好吧?”
“嗯,”顧詞初點點頭,“已無礙。”
忽然又想起什麼,“對了,王爺還是要去江南嗎?”
鬱墨夜當即臉色一頹,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嗯,妾身後來未等到王爺,便去了鳳翔宮尋,聽鳳翔宮的宮女說的。”
夫妻二人一起往裡走。
“所以,扳指的事……”鬱墨夜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顧詞初接上了:“肯定不是太后所為,而是被人換下來了。”
鬱墨夜認同地“嗯”了一聲之後,又攏眉,“會是誰呢?為何也未見來找我們?”
“妾身也不知,不過,妾身覺得,不管是誰換下,總好過是太后所為,至少不會危及生死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
“所以,王爺就不要擔心了,擔心也無濟於事,不如隨緣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若事兒真來了,再想解決的辦法。”
鬱墨夜側首瞥了一眼顧詞初,禁不住打趣道:“看來,你這趟恭房去得值當,倒讓你想通了。”
顧詞初只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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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給了鬱墨夜兩日的準備時間,讓她第三日啟程。
第二日,她還是進了宮。
她想了想,還是想要去見帝王。
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。
或許是依舊心存著一絲希翼,又或許是想要對方一個說法,還或許是此去路途遙遠,前程又萬分兇險,還不知能否再見,就只是去道個別。
然,讓她沒有想到的是,帝王已經不在了,王德也不在。
聽宮人說,昨日帝王收到嶽國送過來的請柬,嶽國太子大婚,請帝王前去嶽國做客。
怕趕不上人家三日後的喜宴,帝王一早就帶著王德出發去了。
聽到這個訊息,鬱墨夜忽然覺得心裡一空,或許不是空,只是失落,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心裡的感覺。
可能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再見,也可能再也見不到了。
有遺憾,有不甘,當然,也有憤懣。
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江南了,卻還昨日避她不見,今日出門走遠,說明她的事根本就沒有入他的眼。
或許他原本就是跟太后一樣,希望她這個質子王爺、可有可無的弟弟去江南的吧。
這樣予外人來說,朝廷派出的不管怎樣是個王爺,以顯示朝廷對此事的重視。
而予他們母子二人來說,她這個王爺是否艱難、是否涉險、是死還是生,都不在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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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第三日上路,鬱墨夜還是絞著這種情緒。
她沒有帶顧詞初,雖然顧詞初想去。
因為此去兇險,她沒必要讓她跟著一起涉險。
她就帶了青蓮一人,還有一個趕車的車伕。
人越多目標越大,並不是好事,她可不希望還沒到江南,她就被暗殺在了路上。
所以,她很低調,甚至王府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裡,就一輛尋常普通的馬車就出了門。
一路上心情鬱結,所以也無心路邊的風景,上馬車不久就倒頭大睡。
還是趁
tang白日安全多睡睡吧,指不定夜裡就睡不著了。
倒是青蓮似乎甚是新奇的樣子,一直撩著馬車的車幔看外面。
天擦黑的時候,到了陸陵鎮。
因為此鎮盛產美女,聽說當今帝王后宮就有三位嬪妃來自此鎮,當時盛寵一時的華妃便是其中之一。
且,此鎮離京師不甚太遠,就大半日的車程,所以,甚是繁華熱鬧。
尤其是茶樓、酒肆、客棧、歌舞坊、煙花勾欄等場所發展得最為蓬勃,不少外地人都慕名而來。
恐趕夜路不安全,鬱墨夜讓就在此鎮投店。
天還未大黑,長街兩邊的燈火就已盡數亮起,店家們懸掛的紅燈籠和招牌布幡一家比一家做得別出心裁、吸人眼目。
入眼的第一家客棧叫“龍門客棧”。
鬱墨夜也不想再往前尋,見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