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外觀看起來不錯,甚是乾淨清爽的樣子,便決定就此家了。
趕了一天路,午膳也就是吃了些乾糧,所以一進客棧,青蓮去定廂房,她就直接在一樓大堂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,點了幾個陸陵鎮的特色招牌菜。
既然朝廷讓她去送死,她也不能虧待了自己不是。
車伕是王府的管家,姓列,年紀比較大,她一直喚他列叔。
起初他跟青蓮兩人都不敢坐,說自己是下人,還是她堅持,說出門在外,講究這些做啥,兩人才圍坐過來。
大廳既是飯堂,也是喝茶的地方。
廳子的正前方還搭了一處高臺,彩架高掛、帷幔紅紗輕垂,被佈置得如夢如幻,甚是雅緻,是給吃飯喝茶的客人們表演的地方。
此時輕紗的後面,隱約可見一女子輕撫瑤琴,悠揚的琴聲嫋嫋而出,縈繞在人們的心頭。
正值住店用膳的點兒,大堂裡的人不少,很是熱鬧。
吃到一半的時候,鬱墨夜發現青蓮突然放下了碗筷,目光落在門口掌櫃櫃檯的方向。
“姑姑怎麼不吃了?不合口味?”鬱墨夜疑惑地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看到櫃檯前有兩個人似是正在訂房。
兩個男人,從背影看,一老一少。
少年身姿偉岸,著一襲白色長袍、儒雅飄逸,卻又腰夾長劍,帶著幾分凌厲,老者一身墨衣,揹著包袱行囊,一看不是僕人就是隨從。
聞見她問,青蓮連忙收回目光,搖搖頭,“不是,味道很好,是奴婢吃飽了。”
鬱墨夜看了她一眼,又用頭指了指那兩人,“認識的熟人?”
“不是,”青蓮搖頭,“不認識。”
這時,兩人似乎已經訂好房,一前一後準備直接上二樓,邊走的同時,少年堪堪轉眸,掃了一眼大堂。
是從未見過的臉。
的確風姿闊綽。
只是他身後的隨從就粗糙許多,還留著鬍子。
而讓鬱墨夜意外的是,此人竟然連看了青蓮兩眼。
果然是什麼年齡段對什麼年齡段的人感興趣麼?想到這裡,鬱墨夜差點笑出來。
不多時,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。
鬱墨夜白日裡在馬車上睡了一路,此刻正精神,然後,聽說等會兒還有勁爆節目表演,便讓青蓮跟列叔先回房歇息,自己坐坐喝會兒茶再走。
果然,用膳的點兒一過,大堂裡只剩下喝茶的客人時,瑤琴聲就沒了,換成了絲竹,且有幾個身著清涼、前凸後翹、身材妖嬈的女子上臺開始翩翩起舞。
薄紗、雲袖、紅唇、那一座座呼之欲出的高山、那風。情的舞步、那撩。人的動作……
的確勁爆,的確讓人流連忘返。
就在幾女舞得如痴如醉,眾人看得如醉如痴的時候,忽然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衝上了臺,攥住其中一個眉目如畫、長得甚是清麗的舞女,就要將她拖走。
眾人一驚,不明所以。
節奏被打亂,其他幾個舞女也停了下來。
女人不願意走,男人粗。暴地將她往臺下拽,嘴裡還罵罵咧咧的。
“讓
你在怡紅院表演,你不,說什麼你要臉,你要臉還跑到這破客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