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部分(3 / 4)

鬱墨夜關了雅閣的門,就伏趴在隔板上附耳傾聽隔壁的動靜,想確定確定到底是男人還是隨從。

可是,也不知道是這隔板的隔音效果太好,還是隔壁的人的確沒有發生一絲聲響,她的脖子都傾酸了,也未聽到任何動靜。

甚覺無趣,她就將自己丟在了軟榻上。

好累。

其實是真的累,昨夜被那個惡棍男人一頓追趕和驚嚇,後來又忙於買船票的事,再後來又想著如何上船半宿沒睡,最後早上天還未亮就爬起來。

衣袍也未脫,就扯了被褥蓋在身上,也懶得動。

望著船艙頭頂的橫樑,她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個她叫皇兄的男人。

按照腳程,應該還沒有到嶽國吧?最快的話,應該今日下午到。

那麼,現在此時此刻,他跟她一樣,人在途中?
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她大叫起來,拉起被子矇住臉,想他做什麼,那個壞男人。

捂了一會兒,又覺得悶得有點窒息,她又將被子扯開。

想讓自己睡覺,卻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。

索性起了身。

發現矮桌上竟然還有文房四寶。

提起茶壺倒了一點水硯臺裡面,她

tang研了些墨,便鋪了白紙,執起毛筆練起了字。

寫自己的名字。

一筆一劃,一遍又一遍地寫。

寫完一張,又鋪一張,再寫。

其實,她還是挺喜歡自己這名字的,寫起來好看,叫起來也好聽。

只是,有個問題……

為什麼所有的王爺都叫鬱臨什麼什麼的,而她不是呢?

比如帝王叫鬱臨淵,五王爺叫鬱臨旋,九王爺叫鬱臨歸,其他王爺也都是帶個臨字的,而獨獨她叫鬱墨夜?

如果說因為她是庶出,可這些王爺裡也不止她一人庶出啊,別人也都帶了臨字。

就算他打小就去嶽國做了質子,可終究是皇家子嗣不是,也不帶這樣特殊對待、欺負人的吧?

罷了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名字只是一個符號而已。

何況,她覺得她的名字比所有王爺的都好聽,包括鬱臨淵。

“鬱、臨、淵,”她一字一句念出聲,然後撇嘴,“真難聽,還臨淵呢,臨淵羨魚?都一國之君了,還羨什麼魚?一看就是不知足!還有,臨,不是面臨的意思嗎?淵,深淵,一個帝王的名字叫面臨深淵,多不吉利!還是鬱墨夜好,又雅緻又有深度!”

將那個男人的名字鄙視了一番,鬱墨夜覺得心裡舒坦多了。

放下筆,準備不寫了,才赫然發現,白紙上竟然被她寫上了鬱臨淵的名字。

她又忍不住對著那三個字齜牙嗤了一聲:“連寫出來都那麼難看!”

想起帝王名諱可不是隨便能亂寫的,若是傳了出去,或者被人尋了間隙,那她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
連忙又執起毛筆,一筆塗在那三字上,嘴裡還不忘低罵一句:“可惡的男人!”

見一筆並不能完全遮住三字,再一筆落下:“討厭的男人!”

又一筆落下:“出爾反爾的男人!”

再落下:“言而無信的男人!”

“自以為是的男人!”

“糜。亂。變。態的男人!”

“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的男人!”

“仗著自己是君王,逼人太甚、欺人太甚的男人!”

“暴君、昏君……”

就在她正嘴裡罵得起勁、手上畫得起勁的時候,驟然傳來“咚咚”叩門的聲音。

她一怔,噤了聲。

“誰?”

以為是送水的,她邊問,邊起身,伸手就拉開了門。

男人白衣勝雪的身影入眼,鬱墨夜一震。

“你再吵,信不信我將票收回,讓你去眾票那裡坐?”

男人身形高大,雅間的門又矮又窄,他這麼一長身玉立,幾乎堵住了整個門。

鬱墨夜站在門裡,只到他下巴那兒,只得仰臉看著他。

見他眉眼沉冷、臉色黑鬱,一副忍了她很久的模樣,她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也第一次發現,除了她那個可怕的皇兄,這世上原來還有她懼怕的人。

半響,才找到自己要說的話:“我……我以為……隔音效果好,邊上聽不到呢。”

如果隔音不好,能聽到的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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