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鬱墨夜心尖一抖,渾身僵住。
正慌亂得不知所措,男人只是蜻蜓點水般親了她一下就放開了,然後看著她。
心跳咚咚,幾乎就要從胸腔裡跳出,鬱墨夜覺得自己已經瘋了。
她睜著大大的眸子,同樣看著他。
忘了思想,忘了呼吸。
或許是關於陳落兒的這個話題讓她的心防變得鬆動。
又或許是心裡正被他捨身救她之舉充斥著滿滿的感動。
再或許是他淺嘗一般親她一下就放開的動作太過撩。人。
反正他再次逼近,她閉上眼睛,兩唇相交,一切發生得那麼自然而然。
不同於第一次的輕觸,男人吻得有些大力,大手扣在她的後腦上,讓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上。
清楚地感覺到他胸腔的震盪,就像是一下一下跳在她的心口一般,她長睫輕顫,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吮吻吸碾。
明明她在上面,她卻覺得窒息得厲害,口中的呼吸盡數被他奪光。
男人霸道地、強勢地汲取著她唇齒間的所有芬芳。
就像是被深海的大浪所卷,她浮浮沉沉,淹溺在他的一片熾烈氣息之中。
想要呼吸,想要逃生,想要驅走窒息,她第一次回應起他來。
也不是回應,而是防守,用自己小巧的舌尖抵禦他的進攻,推拒上他的舌。
卻不知,此時這樣的舉措比回應更讓人血。脈。噴。張。
兩舌推推搡搡、進進退退,糾纏在了一塊。
男人很快便粗噶了呼吸,鬱墨夜亦是吁吁氣喘。
吻越發加深,男人驀地一個翻身,兩人就換了個位置,她被壓在了下面。
直到男人的大手順著衣襟滑進了她的袍子裡面,她才猛地驚醒過來,睜開眼睛,伸手推他。
大力推他。
男人又吻了一會兒,才緩緩將她放開。
卻只是放開她的唇,而不是人。
依舊壓在她的身上,垂目看著她。
黑眸暗沉,目光熾烈粘稠,菲薄的唇邊泛著點點水光。
“放我下去!”
鬱墨夜邊說,邊伸手推他,話一出口,自己愣住。
那沙啞的聲音就像不是她的,而響在靜謐的廂房裡,更是平添了幾分曖昧。
於是,一張原本就漲得緋紅的臉更是紅了通透。
“放心,朕身上還中著毒呢,能將你怎樣?”
鬱墨夜怔了怔。
還知道自己身上中著毒啊?
既然知道,就不能消停一點?
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被男人大手按住了肩。
“其實,倒是有一個解毒的法子。”
鬱墨夜一震,“什麼法子?”
心跳突突、滿眼期待地等著男人繼續,卻又聽得他道:“算了,此法子要犧牲你,若要如此,朕又何必救你。”
鬱墨夜怔了一瞬,一把攥了他的袍袖:“快說,是什麼法子?”
她本就寧願他沒有救她,寧願中銀針、中毒的人是自己。
只要能解他的毒,犧牲她又有什麼關係?
男人輕翹了一下嘴角,鳳眸蘊起點點促狹,凝著她,薄唇輕啟道:“還記不記得昨夜朕說你內火太旺,需要瀉火?”
“嗯。”
這跟解毒有關係?
“後來,朕說跟你溝通很吃力,記得不?”
當然記得。
一輩子記得。
鬱墨夜撇撇嘴,沒有做聲。
“朕之所以說這話,是因為你壓根沒有聽懂朕的意思,醫書上說,陰陽失調,才會導致火重,瀉火的意思就是男歡女愛、陰陽調和即可。”
男人說得隨意,鬱墨夜卻是聽得心口一撞,原本就滾燙的兩頰更是如同被火在烤。
難怪說她溝通吃力,這話外音也真是……
簡直了。
“這跟解毒的關係是……”
“道理是一樣的,瀉毒如同瀉火,同樣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度給對方。”
男人原本暗沉的眸光慢慢變得炯亮,一瞬不瞬地凝著她,唇角微翹。
鬱墨夜眼簾顫了顫,反應了一下他的話。
他的意思是,可以透過男女交合,將他身上的毒度給她是嗎?
“真的嗎?”
她有些懷疑。
雖然她不懂醫,但是基本的常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