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而已,竟然還怕她看到了?
心下疑惑,可也不能窺探別人的隱私。
既然他有心遮掩,她便裝作沒注意,視線都不朝那兒瞟,只是落在他的臉上。
“有件事想麻煩大當家的。”
“何事?”
蕭震也同樣看著她,眸中映入窗外投進來的光線,帶著幾分意味不明。
鬱墨夜抿了抿唇,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口:“不知道寨中可否弄到避子藥?”
蕭震執筆的手一頓,筆尖一滴濃墨點於紙上,迅速暈染開來。
好好的一張潔白乾淨的宣紙就這樣被汙了一大點黑。
蕭震垂眸看了看,蹙眉,將手中的毛筆置於硯臺上,並隨手抓起那種被汙染的白紙。
兩手一揉,捏作一團,揚手一扔,丟在腳邊上的紙簍裡。
讓站於邊上將這一切落於眼中的鬱墨夜,隱隱有種他其實是心裡絞著鬱氣,在借紙發揮的錯覺。
然,真的只是錯覺,因為男人的面色跟口氣都平靜得很。
“為何要這藥?”他問。
同時也抬眸看著她。
不知是心裡作用,還是做賊心虛,她覺得他的目光淺淺淡淡在她的頸脖處盤旋。
雖然她已經用脂粉,將那裡被某個男人摧殘的各種青紫痕跡覆蓋掉了。
輕輕攥了手心,她也讓自己面色如常。
“跟大當家的本王也不隱瞞,只希望大當家的能幫本王保密。”
說到這裡,鬱墨夜故意回頭警惕地看了看門口,見無人,便又上前一步,朝蕭震走近了幾分。
以手括於嘴邊,她壓低了聲音道:“本王不想讓王妃懷上本王的骨肉。”
一句話等於告訴他,昨夜她跟顧詞初那啥了,但是,她不想顧詞初懷孕,所以想要避子藥,且不想讓顧詞初知道此事。
蕭震似是被什麼嗆到“咳”了一聲,然後握拳放到唇邊頓了片刻,問她:“給王妃的?”
她笑,“本王也只能給她吧?總不可能拿去害別人。”
原本是想掩飾的一句話,說完,她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了。
其實只需點頭,或者“嗯”一聲就可以了。
她滿眼期待地看著他,卻聽得他道:“沒有。”
鬱墨夜心一沉。
蕭震又補充了一句:“寨中不是毛頭小夥、黃花閨女就是老夫老妻,怎用得著這種藥?”
或許是“這種藥”三個字他咬得有些重,又或許是他有些嗤嘲的語氣,鬱墨夜忽然感覺到了屈辱。
是啊,男未婚女未嫁的用不著。
已是合法夫妻的也用不著。
只有她這種跟人家苟且,還見不得光的人才用得上。
一下子好難過,她垂眸彎了彎唇,“那就算了,打擾了。”
轉身,她往門口走。
身後驀地傳來一陣腳步聲,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,手臂已是一重,是蕭震忽然起身追上來拉住了她。
她一愣,有些意外。
《
tangp》特別是落在她手臂上的力度很大,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一般。
她吃痛皺眉,疑惑看向他。
而蕭震並沒有鬆開她,反而握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推,她就被逼得連連後退,直到背脊撞上冷硬的牆壁,無路可退。
她嚇住了,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。
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一直內斂的男人為何突然這樣,但是,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戾氣。
“大……大當家的……”
蕭震暗沉的眸子動了動,似乎怔怔回過神來,正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