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瞥向她的一眼,那極輕極淡卻明顯帶著警告的一眼。
另外,早上她去告訴他老夫人的藥配好了的時候,他們兩人在廂房裡做什麼?
他抓著那個女人的手臂,他將那個女人抵在牆邊。。。。。。
種種的種種,讓她不得不去懷疑他們已經有了某種關係,是那個女人自己用避子藥。
何況,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讓另一個女人懷孕?
所以。。。。。。
所以的確如此是嗎?
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難道不是間接地承認?
她很難過。
她不懂。
不是說“日久生情”嗎?
雖然他很多時間不在寨中,但是,至少她跟他的時間比那個女人多吧?
他們才相識多久?
她甚至想,是不是就是因為熟了,相處久了,她就在他身邊,他反而忽略了她的存在?
所以,方才,她故意當著大家的面,最重要的是,當著他的面,將親手編的劍墜送給鬱臨歸。
她其實,只是想要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。
只是想要讓他感覺到一些些危機。
只是想要激起他的哪怕一丁點的醋意。
事實證明,沒有。
一丁點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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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路崎嶇顛簸,馬車行得緩慢。
鬱墨夜跟顧詞初一輛馬車。
因為身份攤開了,鬱墨夜覺得從未有過的舒服。
兩人一路都在說話。
唯恐被前後的人,特別是趕車的車伕聽到,兩人坐在一起、肩靠著肩,說著悄悄話。
鬱墨夜問問曾經的自己,失憶前的自己。
顧詞初打趣打趣蕭震跟她。
“江湖上肯定沒有送大氅還要親自替別人披上的禮儀,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,我就覺得,蕭震其實是想給王爺親手披上,為了掩人耳目,只得三個人都給披了。”
顧詞初摸著蕭震送給她的那件狐皮氅,煞有其事地說著自己的猜測。
鬱墨夜汗。
卻也不好反駁,只好安全地做著回應。
“蕭震哪有那麼深的心思?”
“喲,這還沒嫁給人家呢,就那樣幫著人家說話。王爺信不信,王爺的這件狐皮氅絕對是最好的,九王爺的那件就不用說了,怕是連皇上的那件虎皮氅都不如王爺的這件?”
鬱墨夜輕嗤:“不信。”
“不信王爺摸摸,摸摸這毛,感受感受手感,”顧詞初邊說,邊抓著她的手,引著她的手一起摸向大氅,“是不是特別軟、特別細膩、特別光滑、特別柔順、特別暖和?”
的確是上好的狐皮,只是,哪有她這樣誇張?
鬱墨夜嗔了她一眼:“我看,是你特別胡說。”
兩人便笑了起來。
馬車忽然停下來的時候,兩人的笑聲還未停。
“怎麼停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正雙雙疑惑的時候,門簾外傳來霍謙的聲音:“皇上讓四王爺過去他的馬車,說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鬱墨夜一怔,顧詞初也稍顯意外。
這個時候,鬱墨夜真的不想去。
可是對方是天子。
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,何況只是有要事相商。
輕輕拍了拍顧詞初的手背,她彎腰下了馬車。
打簾而入的時候,帝王正坐在矮几邊上看著書,意識到她進來,眉目未抬,只�